小丫鬟咽了咽口水,“奴婢名喚麻丫是西院表姑太太給起的,一直呆在東院,平日負責灑掃的活計,今兒個才由管事的提拔貼身伺候您?!?/p>
明誅聞言,終于抬眼仔細看她,“你為何不跟別人一起喚劉青青表夫人?”
想都不用想,表夫人這個頭銜肯定是劉青青那邊傳出來的。
她與父王都不怎么回來,府里一應事務都在劉青青手里握著,包括府里的下人。
但凡是個腦子好使的,就不敢跟劉青青對著干。
她還以為府里人都稱呼表夫人,原來還有例外。
麻丫聞言不解,“夫人是稱呼各府女主子的,表姑太太既不是府里的女主子,也不是別人家的女主子,就算要稱呼為夫人,也該冠以夫家姓氏,哪來的表夫人一說?”
“且奴婢聽說表姑奶奶的夫婿被她克死了,母子倆都被趕了出來,所以兒子才跟她姓,冠夫家姓怕是不妥。”
明誅:?。?!
劉青青的男人是被她克死的?
這么有意思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明誅清了清嗓子,贊同道:“你說的有道理,確實是這么個事?!?/p>
頓了頓又問:“你跟管事的很熟?”
貼身丫鬟屬于一等大丫鬟,不是誰都能當的,沒點關系打破頭都甭想,除非在主子那里露了臉,得了賞識親自提拔。
麻丫卻搖了搖頭,“奴婢與他不熟的,奴婢也不知他為何選中了奴婢,但是”
“但是什么?”
“奴婢覺得他不安好心!”
明誅好奇,“為何這樣想?”
麻丫皺起眉,一字眉皺的像根橫在額間的蚯蚓。
“管事的找到奴婢的時候,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還讓奴婢將主子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一向他回稟,奴婢進府前牙人教導過,主子一應事宜不可對外人道,否則就是背主,且問話的人定然也是心懷不軌的?!?/p>
見明誅不吭聲,麻丫糾結半晌,還是沒忍住勸道:“郡主,奴婢覺得您還是多注意著點余管事?!?/p>
明誅不動聲色:“為何?你與他有齟齬?”
麻丫緊張的擺擺手:“奴婢一個最下等的灑掃丫頭,哪敢記管事的仇,只是”
她偷偷摸摸的朝門口瞧了眼。
“您跟王爺不在的時候,余管事就時常往西院跑,什么好東西都往那邊送,幸好東院庫房的鑰匙一直由王爺親自管著,不然早就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