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鶴是過街老鼠,他不敢大張旗鼓地對你們周家動手,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周三貫聞言,臉色大變,眼神閃爍連連。
“周老爺子,田云鶴的事情,我言盡于此。現在,我們說說香料的事情吧。”
蕭北夢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我找周家買香料,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引田云鶴出來。如今,田云鶴已經伏誅,這一車香料自然是要還給周家的。”
聽聞田云鶴已經被斬殺,周三貫既是心驚,又是輕松,隨即,他很是干脆地說道:“蕭公子,香料我們周家收回,您的三萬兩銀子,我馬上就去取過來。”
蕭北夢搖了搖頭,道:“白天在追殺田云鶴的時候,讓周家不少人受了驚嚇,也受了傷,周老爺子只需給我二萬六千兩,那四千兩,就當是我給周家的補償。”
周三貫明顯有些錯愕,眼神復雜地看了蕭北夢一眼,而后快步出門去了。
片刻之后,周三貫疾步回來,將幾張銀票遞給了蕭北夢。
蕭北夢接過銀票,稍稍掃了一眼,而后揣進了懷中,并朝著周三貫拱了拱手,道:“周老爺子,我的事情已經辦妥。叨擾了,告辭。”
把話說完,蕭北夢快速轉身,大踏步地向著門外走去。
周三貫不肯承認手中有藏寶圖,蕭北夢也不好逼迫,只能待日后有機會再說,他現在的緊要事情,是將田云鶴的人頭帶回學宮交差。
“蕭公子,請等一等。”周三貫突然出聲。
蕭北夢停下腳步,轉過身,疑惑地看著周三貫。
“蕭公子,我們周家的確有一塊地圖。十年前,我去甘淄城采購原料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一位重傷的老者,我將其安置在馬車當中,救了幾天,卻最終沒能救回他的命,他在臨死前,給了我一塊獸皮地圖,說是要送我一場潑天的富貴。”
周三貫一邊說話,一邊取出了一塊獸皮地圖,道:“我研究了這塊地圖近十年,卻是毫無頭緒。不成想,這根本不是潑天富貴,而是潑天大禍。”
蕭北夢輕輕地掃了一眼,便已經確定,這塊地圖便是圣朝寶藏的藏寶圖。
“此地圖一共有三塊,三塊集齊,才能找到藏寶的地方。”蕭北夢緩緩說道。
“原來我拿到的只是一張殘圖,空歡喜了十年。”周三貫自嘲一笑,將獸皮地圖遞給了蕭北夢。
蕭北夢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輕聲道:“周老爺子,我盡管對你們周家手中的藏寶圖有興趣,但卻沒有強行搶奪之意,你無需如此。”
周三貫搖了搖頭,道:“這是連修師都眼紅的寶藏,不是我們周家所能染指的。它留在我們周家,只會給我們周家帶來禍端。老夫觀蕭公子氣度不凡,行事磊落,這塊地圖就贈與蕭公子,也讓我們周家能與蕭公子接下一份善緣。”
蕭北夢聞言,也不矯情,將地圖接過來之后,又將周三貫剛才給的銀票取了出來,遞向了周三貫,道:“無功不受祿,這些銀子的價值自然遠遠不及這張地圖,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蕭公子,地圖既然是送給你的,哪有收銀子的道理。”周三貫連連拒絕。
蕭北夢卻是直接將銀票塞到了周三貫的手中,道:“周老爺子,你雖然把地圖給了我,但周家的隱患并未消除。你得抓緊時間去報官,告知官府,你們周家又遭了賊,而且還是內賊,護院張通潛入周家內庫,盜走了大量的錢財。在給官府的遺失清單里頭,你再加上這張地圖。”
說完,蕭北夢也不待周三貫回應,直接出了屋子,閃身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翌日,周三貫親自走了一趟青葉城的官衙,首告護院張通。
七日后,一個消息從學宮傳出,并很快便傳到了青葉城:田云鶴化名張通,藏身在青葉城當中。
同時,有學宮教習和弟子出現在了青葉城,到處搜尋田云鶴的蹤跡,當然也去周家做了問詢。
待到學宮的人從青葉城退去后,周三貫心中慶幸不已,同時對蕭北夢是感激涕零,但是,他到現在都知道蕭北夢姓蕭,不知道全名。
與此同時,蕭北夢走出了學宮,前往圣城,要去望香酒樓過大年。
田云鶴的消息,自然是蕭北夢請鳳輕霜放出來的。
成功地斬殺了田云鶴,鳳輕霜自然很高興,她告訴蕭北夢,等開春開學的時候,就將蕭北夢斬殺田云鶴的消息公布,并升任蕭北夢為特席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