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虜眼神一寒,道:“他們既然已經生出了藐視學宮的心思,再如何賠罪,也是徒勞,逃不脫被清洗整飭的命運。”
“你現在要走,難道大局已定?”蕭北夢接著問道。
“一大清早,我去了一趟黑刀盟和鐵手幫的總部,宰了蘇元朗和秦治以及這兩方勢力的幾位首腦人物,剩下的一些刺頭,現在應該被鳳離帶著血劍樓的人拔得差不多了。”江破虜一臉風輕云淡的表情。
一個早晨,蘇元朗和秦治,這些縱橫怒風原數十年的人物,居然說沒就沒了。
蕭北夢當即一愣,半天才回過神來,歪著腦袋看著江破虜,“前輩,昨晚就能動手了,你何必等到今天早上?”
“你小子這是明知故問。”
江破虜嘿嘿一笑,道:“我們學宮拿人開刀,得師出有名,先禮后兵。昨晚,我已經給到了黑刀盟和鐵手幫機會。
但是,給了機會不中用,他們把握不住,只是星夜派人送了幾本功法和幾車金銀財寶去到了學宮。
他們也不想想,學宮還缺功法,會缺那幾兩銀子?也太不誠心,太沒誠意了吧!”
“前輩,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這些場面話就別說了。以學宮的態度和計劃,他們不管如何做,都是同樣的下場。”
蕭北夢說到這里,猛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前輩,黑刀盟的朱青紋,有沒有被你給宰掉?”
朱青紋還欠著周冬冬的賬沒還,可不能被江破虜給一并咔嚓了。
江破虜搖了搖頭,道:“這老小子油滑得很,估摸提前感應到了危險,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幸好。”
蕭北夢暗松一口氣,朱青紋可是周冬冬的一塊絕佳的磨刀石,可不能就這么被江破虜給宰了。
“怎么?你跟這老小子有恩怨?”江破虜狐疑地看著蕭北夢。
“我第一次經過怒風原的時候,跟他打過照面。昨夜,這老小子分明認出了我,卻是包藏禍心地躲了起來,不是什么好鳥,可惜前輩沒把他宰掉。”蕭北夢輕嘆一口氣。
“一只小魚而已,跑了就跑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江破虜不屑出聲。
“前輩說的是,除非他逃出了怒風原,不然,早晚要逮到他。”蕭北夢附和了一句。
“想問的都問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你如果不著急走,我可要回房睡覺去了。”江破虜打了個哈欠。
“走啊,當然要走,就等您老發話了。”蕭北夢當即大步走出了房間。
旅店大堂,得知蕭北夢和江破虜要走,長著大圓臉的掌柜連忙迎了出來,一路賠笑著,幫忙整理好馬車,并將蕭北夢和江破虜送到旅店大門口。
“蕭特席、老修師,你們回來的時候,可一定還住在小店里頭。小店雖然說不上豪華,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
而且,二位的一應開銷,全部免費。”掌柜和一干伙計,哈著腰,向蕭北夢二人揮手告別。
馬車緩緩啟動,行出五丈左右,車窗開了,蕭北夢探出頭來,輕手一揮,將幾塊碎銀丟向了圓臉掌柜。
碎銀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輕巧巧地落在了掌柜的手中。
“蕭特席,使不得,您能下榻本店,是小人的榮幸,哪里能收你的銀子?”圓臉掌柜邁開腳步,就要去追馬車,要將銀子還給蕭北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