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的臉上頓時現出了狂喜之色,連忙說道:“蕭特席,我給您領路。”
蕭北夢卻是把頭一搖,“我雖然要去州牧府,但不是現在,我稍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晚間的時候,我會去州牧府。”
杜京的臉又哭喪起來,道:“蕭特席,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聲,我立馬差人去給你辦,哪里能煩勞你親自動手。”
蕭北夢揮揮手,道:“這事,別人代勞不了,非得我親自去辦不可。你放心,我蕭北夢說一不二,說好晚間去州牧府,就絕對會過去的,你就安心回去復命吧。”
杜京還欲啰嗦,卻看到蕭北夢已經皺起了眉頭,當即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告辭離去了。
“前輩,聽說甘淄城最近來了一位說書人,闖過天南,走過地北,一肚子的奇聞軼事,要不要隨我去聽聽?”蕭北夢去到荷字房的里間。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情?”
江破虜正盤坐在床上打坐,微微抬頭,“杜家已經來請兩次,誠意也算夠了,你小子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前輩,這不是你說的么,三請二叫才算恭敬。”蕭北夢嘿嘿一下。
“故弄玄虛!”江破虜輕哼一聲。
蕭北夢笑道:“前輩,走吧,城里可都在傳,這說書人講的故事精彩著呢。我們聽一兩個故事就回,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天下,已經沒有幾個我沒有去過的地方,哪里還有什么新鮮事?這些說書人的故事,多數都是牽強附會,胡編亂造,有什么可聽的。像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才會被吸引。
你想聽就自己去聽吧,我還是待在這十兩銀子一晚的屋子里頭舒服。”江破虜把話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蕭北夢也不再勸,徑直離開了荷字房,出開了八方悅客旅店,晃悠悠地去到了甘淄城的街頭。
他走得很慢,東瞅瞅西看看,像是在閑逛。
而在他的身周,最少有二十雙眼睛在盯著,與此同時,絡繹不絕地有人奔波在州牧府和蕭北夢之間,將蕭北夢的最新動向及時向杜子騰匯報。
蕭北夢自然知道身周這些眼睛的存在,但是,他卻裝作不知,仍舊自顧自地閑逛著,最后進到了一家酒樓,名叫望香酒樓。
望香酒樓在天順也算小有名氣,已經有了近二十家大小不一的分店。
甘淄城的望香酒樓開立的時間并不長,只有四年多的時間,但卻已經是甘淄城排進前十的酒樓。
望香酒樓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對到酒樓里說書賣唱的人,很是優待。
其他酒樓,對入店說書賣唱的人,都是三七分成,說書人拿三成,酒樓拿七成。
而望香酒樓則是和說書人五五分賬,還管一頓飯。
因此,望香酒樓在說書和賣唱人那里,相當有口碑。尤其是那些四處討生活的說書人,但凡去到有望香酒樓的城鎮,必定首選望香酒樓。
這不,不久之前,有一位在天順頗有名氣的說書人來到了甘淄城,拒絕了多家酒樓的邀請,其中有的酒樓開出的條件甚至比望香酒樓要優厚得多。
望香酒樓的口碑已經立了起來,可不是開出幾個誘人條件就能夠撬動的。
這名說書人直接入駐望香酒樓,要在望香酒樓里說書一月,要把肚子里的奇聞軼事同甘淄城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