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虜如此的生猛,蕭北夢的底氣自然便更足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江破虜?shù)穆曇粼谒亩H響起:“小子,你少得意。我剛才能將馮碧峰逼落馬下,是取了巧。若是真放手一搏,不見得就能勝過他。”
蕭北夢對江破虜?shù)男宰右呀?jīng)很熟悉了,知道江破虜肯定是能贏過馮碧峰的。
不過,贏下馮碧峰,江破虜估摸也得付出不菲的代價。
于是,蕭北夢從車轅上站起了身,沉聲道:“前輩們已經(jīng)切磋過了,就讓他們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們晚輩來解決。
賀琦,你興師動眾而來,要如何,劃下道來,我蕭北夢全接了。”
賀琦先是看了一眼馮碧峰,而后冷聲道:“蕭北夢,今日,你敢不敢拋開學宮特席的身份,和我放手打一場,不管輸贏,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千里迢迢而來,就是想要和我打一架么?”
蕭北夢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道:“賀世子,當初你在太安城之時,已經(jīng)是三品元修,如今五年多過去,想必最少也得是五品了吧?”
“我現(xiàn)在是六品!”
賀琦高抬起頭顱,一臉的傲嬌之色。
“你竟然已經(jīng)是六品元修,真了不起!”
蕭北夢做出了一臉的震驚神情,震驚當中還流露出些許的羨慕之色。
賀琦對蕭北夢的神情很是受用,頭顱抬得更高了。
蕭北夢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連元力都沒有,你是六品元修,如何跟你打?明擺著吃虧的事情,我可不做!”
賀琦的臉色變了,急忙道:“蕭北夢,天下都在傳,你的體魄強悍無比,能戰(zhàn)八品元修,為何不敢與我一戰(zhàn)?”
“你怎么不說我能戰(zhàn)上三境呢?都是以訛傳訛的事情,你也信。”
蕭北夢冷笑一聲,道:“當然,你也肯定是不信的。不然,我能戰(zhàn)八品元修的話,你敢要求和我一戰(zhàn)?”
賀琦的神情一滯,稍作猶豫后,沉聲說道:“蕭北夢,你若是覺得不公平,我可以將境界壓制在五品,與你一戰(zhàn),如何?”
蕭北夢做出思索的表情,最后說道:“賀世子能壓低一境,我自然樂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公平。”
“我都壓低境界了,還不公平?”賀琦的眼中現(xiàn)出了怒意。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素聞,鎮(zhèn)西大將軍有一件寶衣,其名玄絲衣,能擋刀兵,更能阻人元力。你若是穿著這么一件寶衣在身上,我跟你打,太吃虧。”
賀琦聞言,臉色明顯一變。
“看吧,還真讓我猜中了,賀世子果然穿了玄絲衣。”蕭北夢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賀雄飛嘴上罵賀琦罵得厲害,但臨走前,卻是把自己的貼身寶衣給送了過去。
當然,蕭北夢自然也不能未卜先知,關(guān)于玄絲衣,他也不過是開口一詐,不成想,還真被他給蒙著了。
“蕭北夢,我脫了玄絲衣,你敢不敢跟我打?”賀琦一邊說話,一邊就去解外衣。
“世子,不可!”
馮碧峰連忙出聲,他哪里不知道蕭北夢是在故意示弱。
賀琦壓境,他可以不管。因為溫氏很明確地告訴過他,蕭北夢擁有與七品元修一戰(zhàn)的實力。賀琦只是六品,壓不壓低境界,結(jié)果都一樣,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