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露出自信的表情,肯定地說道:“我們現在離開斷河關已經有了四天,再走上一兩天就要離開慶州地界,賀雄飛若是要對我出手,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江破虜自知蕭北夢的分析很有道理,便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與此同時,鎮西將軍府,一處幽靜美麗的院落當中,賀琦悠悠地醒了過來。
伺候在側的侍女見到賀琦睜開了眼睛,連忙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刻,賀雄飛和溫氏夫婦便疾步過來。
“我的兒喂,你可終于醒了,嚇死為娘了。”溫氏撲到床邊,雙手溫柔地撫摸著賀琦的臉頰,眼淚嘩嘩直流。
賀雄飛明顯淡定了許多,盡管同樣關切,卻是沒有過多表露出來,只是靜靜地看著賀琦,見到他臉色轉紅,氣息趨穩,便放下心來。
“母親,我沒事,小傷而已,養養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我。”賀琦將溫氏的手從臉頰上挪開。
“還小傷呢?你都足足昏迷了四天!”
溫氏眼中露出了寒意,冷聲道:“老爺,蕭北夢這個壞種,下手也太狠了,若不是我家琦兒體魄強大,命大福大,哪里能挺過來?若是換成別家不成器的兒子,肯定會被當場打死。
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賀琦聽到溫氏的話,一張蒼白的臉立馬燒得通紅。
他在斷河關上雖然當場昏迷,但對昏迷之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在蕭北夢出拳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就是一艘身處狂風巨浪之中的小漁舟,無依無助,全無反抗之力。
蕭北夢肉身的強大,震撼住了他的心靈。
“人家蕭北夢已經留手了,馮碧峰說得很清楚,蕭北夢連兩招都沒出完。”賀雄飛輕輕出聲。
賀琦聞言,一張臉更紅了,簡直就是無地自容。
“你的意思是說,我家琦兒被蕭北夢打得昏迷了四天,我們還要感謝蕭北夢手下留情?”溫氏氣憤出聲。
“夫人,我們講講道理好不好,不要事涉賀琦,你便沒了理智。”
賀雄飛搖頭嘆氣,接著說道:“當時的情形,相信溫良也傳書向你告知了。脫玄絲衣,壓制境界都是賀琦自己答應下來的。而且,賀琦在動手的時候,最后還動用了六品的境界,結果還是輸了。”
“這只能怪蕭家的崽子太狡詐,明明擁有著堪比妖獸的體魄,卻還在那里裝腔作勢,欺騙我家琦兒!”溫氏怒意難消。
“母親,這都怪我,實力不濟,還輕敵冒進,才有此一敗,給父親和母親抹黑了。”
賀琦一邊說話,一邊從床上起身,要向賀雄飛夫婦跪拜道歉。
但剛一動彈便牽動了傷勢,痛得面皮直抽,忍不住呻吟出聲。
“琦兒,你現在傷勢還重,要臥床休息,不要輕動。”溫氏連忙將賀琦按住,心疼無比。
“知道自己錯了,證明你在斷河關上的虧沒有白吃。”
賀雄飛看到賀琦痛苦的神情,同樣心疼,但卻仍舊顯露著一副嚴肅的表情,接著說道:“你現在應該知道,蕭北夢被人稱為天順第一紈绔,實則心有錦繡,潛龍臥淵。而現在的你,才是稀里糊涂的真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