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瞪本世子?還有沒有半點(diǎn)當(dāng)侍女的覺悟了?我給你半息的時間,趕緊調(diào)整好情緒,不然,本世子今晚就讓你暖床侍寢!”蕭北夢把雙眉一豎。
董小宛顯然還不完全了解蕭北夢,嚇得當(dāng)即收斂了眼神,不敢再瞪眼。
“小丫頭片子,知道怕就好,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在本世子的面前放肆!”
蕭北夢臉上盡是得意的表情,隨即正色說道:“云征和云江流必死無疑,不過,看云家大房的意思,他們只提供情報,殺云征和云江流的事情全都丟給了我。
云征和云江流俱是實(shí)力不俗的元修,要?dú)⒌羲麄儾⑷矶耍⒉蝗菀住D阆胧秩羞@二人,我恐怕不能滿足你。”
董小宛快速平復(fù)好心情,道:“世子能為我殺掉他們,我便已經(jīng)知足。”
蕭北夢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殺掉他們之后,我以你們閬州董家的名義留下標(biāo)記,如何?”
董小宛聞言,將目光投向了蕭北夢,雙眼之中盡是感激之色,隨后說道:“小宛全憑世子做主。”
蕭北夢微微一笑,便抬腳邁步,準(zhǔn)備離去。
“世子,云水煙對你有意思。”董小宛卻是突然出聲。
蕭北夢一愣,停步轉(zhuǎn)身,上下打量了董小宛一番,道:“你的眼神怕是要多練練呢,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詩文么?”
“南寒十萬英雄骨,換得世子金如土。”
董小宛輕輕念出聲。
“你既然知道,還說這樣的糊涂話。”蕭北夢沒好氣地說道。
“世子當(dāng)初在太安城自污的手段實(shí)在太過高明,云水煙被世子給瞞過,寫下如此詩文,也怪不得她。但是,時過境遷,如今世子身為學(xué)宮特席,又救下鎮(zhèn)海城,名傳天下,多少女子對世子芳心暗許,云水煙對世子由厭惡轉(zhuǎn)為喜歡,再正常不過。”董小宛面掛淺笑。
“云水煙眼高于頂,本世子雖然自信,但卻不自大,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魅力能征服云水煙。”蕭北夢言不由衷,其實(shí),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云水煙對自己有那么些許的情愫。
“世子,女人最了解女人。今天在席上,云水煙的種種表現(xiàn),便能看出她對世子有意。三天的同游,世子正好借機(jī)捅破這層窗戶紙,抱得美人歸。”董小宛的兩個嘴角高高地上翹起來。
“你如此攛掇著本世子,小草兒,你到底有何居心?”蕭北夢的臉上現(xiàn)出了笑容。
聽到“小草兒”三字,董小宛當(dāng)即炸毛。
在席上,因?yàn)橛型馊嗽冢謸?dān)心表情失控,會讓人識破易容術(shù),董小宛選擇了隱忍,但現(xiàn)今,她沒有戴面具,屋內(nèi)又只有她和蕭北夢,自然無需再壓抑。
她將兩條漂亮的眉毛擠在一起,眼含怒意地看著蕭北夢,像一只憤怒的小貓,怒氣沖沖地說道:“蕭北夢,我不喜歡小草兒這個名字!”
“我覺得挺好。”蕭北夢卻是渾然不在意董小宛的怒意。
董小宛氣得大喘粗氣,恨不得上前咬上蕭北夢幾口,但又不敢。
蕭北夢看到董小宛已經(jīng)氣得臉色發(fā)紅,便不再作弄她,笑道:“好吧,既然你如此介意,我就不再喊你小草兒了。但是,我可得告訴你,你以后若是不老實(shí),我仍舊還會叫你小草兒,而且還會讓景家兄弟都喊你小草兒。”
董小宛松下一口氣來,輕聲道:“云水煙的事情,我哪有什么居心。云水煙人長得漂亮,又多才多藝,還是云家嫡女,日后很可能就是東河道云家的家主。若是世子能和她走到一起,必定能獲得極大的臂助。
若是世子以后要去競爭那南寒王之位,有了東河道云家的幫助,世子會增添不小的勝算。”
蕭北夢搖了搖頭,道:“我無意去做南寒王。同時,即便云水煙對我有意,我和她之間也絕無可能。只要天順姬氏和南寒之間沒有分出絕對的勝負(fù)出來,云家便肯定不會讓云水煙和我走到一起的。”
說到這里,蕭北夢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本世子風(fēng)華正茂,正是建功立業(yè)的大好年華,豈能把時間和精力浪費(fèi)在兒女私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