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圍欄中迎面有人走了出來,一身黑衣,白臉淡眉,腰間挎著一把尺余長的木鞘短刀,正是鐘良。
“肉身很不錯,身法也很厲害,若是有機會,我倒是很想領教一番。”鐘良與蕭北夢擦肩而過的時候,面帶淺笑地出聲。
蕭北夢微微一笑,沒有給予回應。
一號擂臺的八進四,此刻已經有三人勝出,剩下的一人,將會在鐘良和他的對手之中產生。
蕭北夢能肯定,一號擂臺四強的最后一個名額,不出意外就是鐘良的。
在落座時,蕭北夢察覺到,坐在角落里的牛鐵花正往自己這邊看來。
于是,他抬眼回看了過去,正迎上了牛鐵花的眼睛。
牛鐵花的眼睛很大,圓且漆黑,很漂亮的一雙眼睛,其間夾雜著疑惑的情緒。
蕭北夢猜想得到,牛鐵花疑惑的是自己體魄的強大。
他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給了牛鐵花一個友善的笑容。
對于自己不討厭的漂亮女子,蕭北夢從來是優待的,盡管牛鐵花來自南蠻,對自己應該是抱有敵意的。對于這股敵意,蕭北夢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是南寒王的兒子呢。
同時,蕭北夢在心中暗想著,牛鐵花的外形和樣貌和冬冬倒是很相稱。
如果不是因為周冬冬現在和墨竹走到了一塊,他此際肯定要過去搭訕,為周冬冬牽線搭橋。
牛鐵花此際當然不知道蕭北夢心中的想法,看到蕭北夢對自己露出了笑容,她明顯有些詫異,愣神之后,出于禮貌地向蕭北夢回以一笑,不過笑容卻明顯有些僵硬。
笑畢,牛鐵花連忙將視線轉移向了別處,因為她分明感覺到,蕭北夢的眼神有些灼熱,但卻與其他男人因為肉欲的灼熱而不一樣。
盡管如此,牛鐵花還是感到有幾分不自在,當即正襟危坐,把注意力投向了擂臺,不再去管蕭北夢。
“還挺懂禮貌,越看越順眼,哎,早知道就不該撮合冬冬和墨竹了,鐵花明顯比墨竹更適合冬冬嘛。”
蕭北夢卻是沒有注意到牛鐵花的不自在,懊惱地嘆了一口氣,坐下身來。
這個時候,學宮的看臺上,黎曼曼湊到了柳紅夢的身邊,輕聲道:“紅夢,看到你家干兒子了沒?跟蕭風烈一樣,也是個風流種。你看看,他還葷素不忌,那么大塊頭的南蠻女子也有興趣。”
“曼曼,你瞎說什么呢?我家小北那是生性豁達,愛交四方朋友。”柳紅夢給了黎曼曼一個白眼。
“我看,四方朋友前面得加一個女字更準確。”
黎曼曼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那么大塊頭,還能算女人么?這樣的女子也喜歡,說蕭北夢是怪胎還真不冤枉他,體魄怪,眼光也怪。”
柳紅夢伸手在黎曼曼的腰間輕輕地戳了一下,假裝嗔怒地說道:“曼曼,小北不過是對人家姑娘笑了笑,你就說蕭北夢看上了人家,你這也太武斷了些。而且,蕭風烈也不是風流種。”
“紅夢,你現在還在替蕭風烈說話呢,當年不是他腳踏兩條船,你和楚千蝶能反目成仇么?”黎曼曼不答應了,音量不自覺地提高。
“曼曼,你小點聲。”
柳紅夢急忙向著四周看去,隨后埋怨地說道:“當年的事情,可能是我錯怪了千蝶。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你現在還提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