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笑容爬上了他的臉頰,就在今夜,他悟到了一個道理:進攻乃是最好的防守。
……
云家身為東河道、乃至天順第一家族,其祭祖典禮之盛大,自然無需多說。
一大早,河源城城郊三里處的云連山便被重重全副武裝的河源城城防軍給戒嚴起來,從河源城通往云連山的三里長路上,到處都是為云家祭祖典禮忙乎的人們。
辰時,蕭北夢與云水煙同乘一座馬車,來到了云連山山腳。
“山中禁止馬車通行,我們徒步上山。”云水煙輕輕出聲。
蕭北夢仍舊偽裝成黃臉的中年人“謝談”,給云水煙打開了車門,隨著她下了馬車,徒步向著云連山攀登而去。
此際,云家族人正陸陸續續地往山上趕。
云水煙在云家地位高,名聲響亮,一路上的云家族人都會向她恭敬地打招呼,她也會禮貌地回應。
走到半山腰,蕭北夢感應到身后有人正快速而來,便回過頭,卻是見到有兩位男子正迅速趕了上來。
其中一位年輕人,身著云紋華麗錦衣,生著一張三角臉。
年輕人身邊男子,身形挺拔,頭戴斗笠,斗笠壓得很低,遮住了面容,不過,蕭北夢卻感覺到,此人乃是上三境的修士。
“那是三房的云洋,他身邊的戴斗笠的人,應當是三房請來的高手。”云水煙在蕭北夢的耳邊輕聲說道。
蕭北夢掃了一眼云洋,而后將目光落在了斗笠人的身上,隨后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從斗笠人的身上,隱隱感受到了幾分淡淡的熟悉氣息。
很快,云洋和斗笠人便走到了近前。
“云水煙,這就是你請的高手謝談謝大修?”云洋淡淡地掃了一眼蕭北夢,而后神情戲謔地看著云水煙。
“與你何干?”云水煙冷聲回應。
顯然,云水煙和云洋的關系很一般。
“當然有干系,稍后,我們都要進入秘地,若是在秘地中相遇,還得請謝大修多照應呢。”云洋一邊說話,一邊嘴角含笑地看向了蕭北夢。
“好說。”蕭北夢面無表情,輕輕出聲。
“你還當真了?進了本族秘地,你最好祈禱不要碰上我們,不然,……。”
云洋對著蕭北夢哈哈大笑,還要繼續說話,卻看到身邊的斗笠人已經抬腳往前去了,于是臉色大變,連忙舍了蕭北夢和云水煙,快步追了上去。
云水煙見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聲道:“云洋向來狂妄、目中無人,但他對這個斗笠人似乎很是恭敬,這個斗笠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不是恭敬,而是畏懼。”蕭北夢緩緩出聲。
約莫兩刻鐘的時間之后,蕭北夢跟隨著云水煙來到了云連山的山巔。
山巔之上,依著山勢修建著數百間錯落有致的低矮房屋,在這些房屋的中間,修筑有一座與周邊低矮房屋格格不入的雄偉大殿。
這些低矮房屋乃是云家先祖們曾居住過的地方,中間那座雄偉大殿,是云家發跡后修建的,云家的祭祖大典便在大殿之中舉行。
蕭北夢來到山巔之后,便被云水煙帶進了大殿不遠處的一處觀景亭當中,亭內有瓜果茶點招待,還有數位長得甚是水靈的侍女在服侍著。
和蕭北夢交代了幾句后,云水煙便離開了涼亭,去到了祭祖大殿當中。
原本,蕭北夢是被允許進入大殿中的。但是,人家祭祖自然要跪跪拜拜,蕭北夢進到其中,若是鶴立雞群地站在里邊看戲,不跟著跪拜,多少有些違和,還會引起云家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