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眾人聽到蕭北夢慷慨激昂的聲音,反應各異,有的人眼神憤怒,有的人面現疑惑之色,有人的眉頭緊鎖,有的人面無表情,有的人則是偷偷地拿眼去看毛獻壽。
蕭北夢在說話之時,不忘暗中觀察眾人的反應。見到眾人反應不一后,他長松一口氣。
根據這些人的反應,他判斷,聽風城黑駝殿內部并非鐵板一塊,而且是各懷鬼胎。如此一來,他便有了機會。
“青陽,你少在這里信口雌黃!”
毛獻壽雙眉倒豎,怒視著蕭北夢,“你說少杰無故對你出手,你可有人證?”
不等蕭北夢回應,他便接著說道:“沒有人證沒有物證的事情,憑你一張嘴,白的絕對不會被你說成黑的。
分明是你無故挑釁在先,并且對少杰進行偷襲,還敢在這里狡辯誣陷少杰,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我的確沒有人證來證明是毛少杰無故對我出手,但你又有人證來證明是我無故挑釁毛少杰?”蕭北夢很清楚,身在聽風城地界,即便當時有很多的人看到是毛少杰無故對自己動手,但絕對沒人敢替自己作證。
蕭北夢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我可以替少殿主作證,就是青陽無故挑釁少杰,還趁少殿主不備,將少殿主偷襲打傷。”
說話的人正是烏莉,她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來到了毛獻壽的身旁,臉上還殘留著青青紫紫的指印。
蕭北夢對這個女人的聲音印象很深刻,都不用拿眼去看,便知道誰來了。
“青陽,人證在此,你還有什么好抵賴的?”毛獻壽冷笑出聲。
蕭北夢緩緩抬眼看向了烏莉,眼神鋒利。
烏莉感受到蕭北夢如刀的眼神,當即嚇得縮到了毛獻壽的身后。
“毛殿主,你兒子的姘頭也能當證人?”
蕭北夢的嘴角現出了嘲諷的笑容,接著說道:“這里是聽風城,毛殿主若是執意要說青陽無故挑釁毛少杰,我也無力申辯。你可以找你兒子的姘頭來當人證,也可以將風平村全村的人都押過來當人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青陽響應總殿號召,千里迢迢來支援聽風城,卻要遭受如此待遇,我不服!我替自己不值,也替此刻正從四面八方支援過來的袍澤們不值!”
蕭北夢的聲音比方才更大,已經傳出了黑駝殿,傳到了街面上。
如今,聽風城黑駝殿當中可是有不少從其他分殿趕過來支援的念師,蕭北夢就是要將這些話說與這些念師聽,希望能引起共鳴,給到毛獻壽一定的壓力。
還真別說,蕭北夢的這一招管用,很快,有許多的人陸陸續續地趕到了現場,圍在了一邊。
毛獻壽顯然是擔心夜長夢多,當即大喝一聲,“青陽,你這個兇頑之徒,少在這里顛倒黑白。少杰自小溫文爾雅,知禮節懂禮數,這一點,在我們聽風城黑駝殿是有口皆碑,他如何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出手?”
說到這里,毛獻壽把目光看向了身后。
站在他身后的人當中,絕大多數都是他的心腹。
這些心腹們感受到殿主的目光,先是一愣,隨即連連點頭附和,其中有人似乎覺得昧了良心,點頭的時候,把眼睛閉得死死的。
或許是受了心腹們的鼓舞,毛獻壽突然自信起來,甚至還出現了錯覺,還真覺得自己的兒子的溫文有禮、有口皆碑。
他隨后面含淺笑,將目光投向了圍觀在周圍的其他人,寄希望其他人也會有同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