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源緊摟住身邊女子的纖纖細腰,點了點頭,道:“先不說他傷了少杰的事情,我從第一眼看到這個青陽,便發自內心的厭惡,我總覺得此人留不得。”
毛獻壽面露喜色,他以為要說服吉源對蕭北夢下手,得花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吉源對蕭北夢也有殺心。
“吉老,看佟千鶴今天的架勢,是要力保青陽,我們若是在明面上動手,恐怕不容易。”毛獻壽試探地說道。
“青陽出自臨河城分殿,而臨河城分殿在眾多分殿當中只能算是末流。像青陽這種體魄堪稱變態的人物,臨河城分殿的佟霜凜必然極為的倚重,她此番將青陽派遣來聽風城,肯定是希望青陽能夠在帝國西境立下大功勞,為臨河城分殿揚名,從而給她鋪平晉升之路。”
吉源一番分析后,沉聲道:“佟千鶴要保青陽,多半是受了佟霜凜的托付。”
毛獻壽稍稍皺起了眉頭,低聲道:“佟千鶴在聽風城數十年,又極是擅長籠絡人心,在聽風城神殿當中黨羽眾多,他若是鐵了心地要護佑青陽,我們要除去青陽,麻煩不小。”
吉源瞟了毛獻壽一眼,面現譏諷之色地說道:“麻煩自然是有一些,但若是毛殿主態度堅決,在聽風城之中,你要殺青陽,誰能擋得住?
你之所以躊躇不決,還想著借我的手,無非是不想和佟千鶴徹底的撕破臉皮。”
毛獻壽的臉皮果然是久經歷練,盡管被吉源當面戳穿小心思,卻是沒有半分的難為情,反而笑著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吉老的一雙慧眼!
吉老,不是我不想和佟千鶴徹底的撕破臉皮,是我不敢。佟家身為帝國四大家族,家大業大,可不是我所能抗衡的。若是惹惱了佟家,他們有一百種方法除掉我。
我若只是孤家寡人,倒也不怕,但我拖家帶口的。佟家若是決心對我動手,我們整個毛家估摸都在劫難逃。
吉老也不要笑我膽小怕事,形勢比人強,佟千鶴身后站著龐大的佟家,他以大長老的身份對我這個殿主指手畫腳,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受著。”
吉源輕輕一揮手,讓在屋內伺候的女子們悉數離去后,沉聲問道:“毛殿主,你還不肯做出決定么?你可知道,你能一直坐穩聽風城殿主之位,可是圣子在替你頂住壓力。若非如此,佟千鶴恐怕早已上位。
如今,圣子即將掌控神殿,佟家的結局已經注定,要么臣服,要么消亡,這已經是大勢所趨。
你現在選擇投靠圣子,乃是最佳的時機與選擇。若是再猶豫不決,悔之晚矣。”
毛獻壽面露難色,低聲道:“吉老,能得圣子青睞,這是毛獻壽萬分的榮幸。
但是,您讓我在這個時候對佟千鶴動手,讓我頗有些為難。現在白駝殿雖然遭受重創,但遠沒有到敗亡的地步。我們聽風城神殿若是突然內亂,不就給了白駝殿喘息的機會么?”
“白駝殿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蹦跶不了幾天。在圣子看來,現在打擊佟家在神殿當中的勢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聽風城分殿在神殿當中,舉足輕重,佟家的手必須得從聽風城分殿挪開。
你全力出手,圣子會為你兜底撐腰。圣子已經承諾,若是事成,你的地位,絕對不會止步于一個分殿的殿主和總殿的一位普通長老。”吉源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毛獻壽。
毛獻壽的臉上現出了猶豫之色,最后說道:“吉老,就不能再等一等么,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
“再等等?毛殿主,圣子已經給了你兩年的時間。你還要再等等,難道是想等著圣子坐上了殿主之位?”
吉源冷笑一聲,“等圣子坐上了殿主之位,你覺得,他還需要你出力么?毛殿主是聰明人,你我在圣子的眼中,都不過是棋子而已,唯一的衡量標準便是價值。你不趁著自己價值最大的時候,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難道要等到沒了價值的時候?到時候,你恐怕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毛獻壽的臉色終于大變,吉源今天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證明圣子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
“毛殿主,你應該知道我的誠意,我愿意把我的孫女嫁與少杰,便是將我們吉家和你們毛家綁在了一起,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吉源似乎擔心把毛獻壽逼得太急,便把語氣稍緩,輕聲道:“你試想一下,圣子登位,佟家、呼延家、富家和包家若是不臣服,就只有破滅的下場。這四大家族一旦破滅,就會有新的家族崛起,難道,你就不希望你們毛家能夠更上一層樓,取代這四大家族么?
如今,這是絕佳的機會,你只要將佟家在聽風城分殿的勢力連根拔除,將來,你們毛家便能取佟家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