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轉念一想,能收白駝殿的圣女當弟子,其實也不賴,便答應了下來。
待到納蘭明月坐下,蕭北夢從懷中取出了云潮給他的信,遞向了納蘭明月。
“師尊,這是何物?”納蘭明月的臉上現出了疑惑之色。
“我在聽風城的太平村遇上了云潮,這是他交給我的,請求我將它轉交給你。”蕭北夢緩緩說道。
聽到云潮的名字,駱青山和納蘭明月先是詫異,繼而眼神中都現出了哀色。
納蘭明月將信封拆開,看完其中的內容之后,眼中現出了喜色,繼而將信遞給了駱青山,喜聲道:“駱老,云潮把沐穹白勾結毛獻壽的證據給送出來了。”
“可惜了云潮,多好的一個苗子。”
駱青山看過之后,滿臉的惋惜神情。
“駱院長,你如何會錦州劉家的易容術?”蕭北夢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與錦州劉家有舊,在來黑沙帝國之前,有備無患,就厚著臉皮請劉家教了我幾手易容術,也就學了個皮毛。慚愧得很,我將易容術交給了云潮,結果云潮在這方面的技藝已經超過了我。只是很可惜,這么一個機靈孩子,就這么送了性命。”駱青山微微瞇起眼睛,嘆息不已。
“駱老,如今證據確鑿,我們可以對沐穹白動手了。”納蘭明月輕輕出聲。
“丫頭,我跟你說過,你即便有證據,要對沐穹白動手,也會引起白駝殿的內亂。白駝殿現在才剛剛恢復一些元氣,要不要再等等?”駱青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么看來,你們對沐穹白早有防備,我是白操心了一場。”
蕭北夢插話進來,并簡單地講述了沐穹白誘騙納蘭明月去雙虎丘,實則不懷好意的事情。
“師尊,我和駱老一直懷疑沐穹白與黑駝殿勾結,只是一直沒有證據,現在總算抓到了他的把柄。”納蘭明月眼中有寒光閃過。
“沐穹白和沐風從沐前輩應該有一些聯系吧?明月,跟我說說沐穹白的事情。”
既然已經成了納蘭明月的師尊,蕭北夢再與納蘭明月說話的時候,立馬就起了范。
納蘭明月先是恭敬的應了一聲,而后將關于沐穹白的信息一股腦地講述了出來。
“沒想到,沐穹白居然是沐風從前輩的親侄子。沐風從前輩為了將白駝戒和《圣蘭經》送歸白駝殿,在白駝戒之中枯等了數十年,可謂鞠躬盡瘁。而沐穹白,居然為了當殿主而與白駝殿的人勾結。”
蕭北夢微微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沐穹白乃是白駝殿的害群之馬,的確應該除之而后快。但是,駱院長方才說的也沒錯,現在的白駝殿剛剛才恢復些許元氣,實在不宜發生動亂。”
納蘭明月神情微動,但卻沒有說話,她是主張現在就對沐穹白動手,但剛認的便宜師尊不贊同現在動手,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蕭北夢看到納蘭明月和駱青山都沉默了下來,便微微一笑,道:“不想發生動亂,并不代表不除去沐穹白。你們不能動手,但我可以。”
駱青山與納蘭明月聞言,俱是一愣,隨即詫異地看著蕭北夢。
蕭北夢清了清嗓子,順勢將自己與佟家和呼延家合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最后,他總結性地說道:“我來殺沐穹白,既可以為你們白駝殿除去禍害,我也能立下大功勞,從而打入黑駝殿內部,一舉兩得。”
納蘭明月先是一喜,繼而臉上露出了憂色,輕聲道:“師尊,你若是能除去沐穹白,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但是,沐穹白十年前便已經是圣念師的修為境界,身邊又有諸多高手護衛,要殺掉他,恐怕不容易,而且還很危險。”
駱青山用樹枝撥了撥身前的火堆,沉聲道:“我倒是覺得,若是布置得當,以你師尊的戰力,要殺掉沐穹白,機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