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通緝的要犯?毛殿主,你把神殿功臣當成通緝要犯,是不是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呼延敢抬頭看向了城頭,嘴角含笑,眼神戲謔地看著毛獻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呼延敢在說話之時,稍稍一側身,將腰間的黑駝殿四星腰牌給露了出來。
毛獻壽本來就窩著火,看到一個四星念師居然敢插話進來,而且還敢質疑自己,當即便火冒三丈,正欲出聲訓斥,卻有人搶了先。
“呼延敢,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和神殿的通緝犯混在一起!而且,你是什么身份,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是你說話的地方么,你敢如此和殿主說話?”跟隨在毛獻壽身后的一眾高手當中,有一位黑袍老者認得呼延敢,為了表現一番,他當即暴喝出聲,面現厲色地盯著呼延敢。
“放肆!”
褚元怒吼一聲,一把將身邊親兵手中的長矛給抓了過來,而后向著出聲的黑袍老者呼嘯擲去。
不過,不等長矛刺近城頭,一直沒有說話的吉源冷哼一聲,長矛便應聲炸成粉碎。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神殿上三境上師動手,即便是呼延連天在此,他也不敢如此狂妄無禮!”吉源眼神鋒利,語氣森寒。
“是么?”
呼延敢直視著吉源,面現嘲諷之色地說道:“吉大執事,若是我大哥真在這里,你還敢如此大嗓門地說話?”
“大哥?”
“他稱呼呼延連天為大哥,他是誰?”
“呼延敢還真是呼延家的人?”
……
城墻之上,一片嘩然。
呼延敢對城頭上的反應似乎還滿意,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輕聲道:“各位,我們再次認識一下,在下呼延敢,在帝都呼延家排行第三,族中之人習慣稱呼我一聲呼延三公子。”
此話一出,城頭之上頓時炸開了鍋。
尤其是那些認識呼延敢的人,他們哪里能想到,平日里沒少受人白眼,見誰都能嘮上幾句的話癆,居然是呼延家的三公子。
吉源和毛獻壽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呼延敢雖然名聲不顯,甚至人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呼延三公子的名頭足夠的顯赫,足夠的震懾。
尤其是毛獻壽,堂堂呼延三公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數年,自己竟然一無所知,簡直就是恥辱。
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恥辱的時候,如今,呼延敢亮明身份,明擺著是要護著蕭北夢。
此事,若是處理不好,毛獻壽很可能便要徹底地走到呼延家的對立面。現在大局未明,毛獻壽還不想過早地選邊站隊。
他不想和呼延敢撕破臉皮,但是,他又萬萬不能饒過蕭北夢。先不說兒子毛少杰的事情,就說沐穹白。他在沐穹白的身上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和心血,好不容易等到要收網了,蕭北夢卻是橫空冒了出來,竟是直接將沐穹白給宰了。
聽到沐穹白被斬殺的消息,毛獻壽險些當場吐血。他的心里真叫一個悔啊,后悔為何要將蕭北夢送去雙虎丘。
他原本打算借沐穹白的手除去蕭北夢,卻是沒有料到,蕭北夢竟是割走了沐穹白的人頭,壞了他近十年的心血。
故而,他與蕭北夢的仇,可謂不共戴天。
“三公子,青陽乃是神殿通緝的要犯,你和他走在一起,可是有包庇的嫌疑。不知道三公子的行為,是否征得了呼延家主的同意?”毛獻壽的用意,自然是要看看護送蕭北夢是呼延敢的個人行為,還是呼延家的決策。
只有弄清楚了這一點,他才能做出正確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