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嘴角微翹,緩緩說道:“毛殿主,請不吝賜教!”
“好說!”
毛獻壽當即御空而起,準備立馬動手。
“毛殿主,能不能不要這么心急?我這剛千里迢迢地回來,連氣都沒喘勻呢。而且,從雙虎丘突圍而出,說起來就是一句話的事,但其中的艱險何止百千,我現在一身的傷,若不是呼延三公子仗義護送,我恐怕都回不來了。”
蕭北夢把目光落在了毛獻壽的身上,高聲問道:“毛殿主,可否給我二十天的養傷時間?當然,如果毛殿主實在急切想要與我動手,給我十天的時間也行。十天之后,我們在聽風城廣場不見不散,如何?”
毛獻壽眉頭深皺,他恨蕭北夢恨得牙癢癢,自然希望現在就出手。
“青念師一路艱難逃生,要比斗,肯定要給到他休息和養傷的時間。”呼延敢立馬出聲。
“毛殿主,我覺得,公平起見,的確要給到青陽一定的休養時間。”佟千鶴也跟著說話。
佟千鶴一開口,城頭上立馬有人紛紛出聲附和。
毛獻壽臉色難看,隨即滿眼殺氣地盯著蕭北夢,“莫說是十天,就算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又能如何?”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投向了佟千鶴,“佟大長老,青陽極有可能是白駝殿的探子,你支持給到他休養的時間,他若借機逃遁,你可敢承擔責任?”
不待佟千鶴回音,呼延敢把胸膛一挺,“人是我帶到聽風城來的,若是青陽逃遁,所有責任,我呼延敢一力承擔!”
“好,有呼延三公子的這番話,我便算是放心了。”
毛獻壽把目光投向了蕭北夢,冷聲道:“青陽,你記住,一個月之后,你的生命便將走到盡頭,且行且珍惜!”
說完,毛獻壽直接扭頭,御空而去。
吉源以及毛獻壽的若干心腹們也不再停留,紛紛催動身形,離開了城頭。
“呼延三公子,這一個月里的時間里,青陽的安全就由我來負責,如何?”佟千鶴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但眼神卻是不容置疑。
“有大長老出面,我自然是再放心不過。”呼延敢的任務只是將蕭北夢送入聽風城,后續的事情就要交給佟千鶴了。
他現在露了身份,聽風城便不適宜繼續停留。
“青陽,早點把聽風城的事情處理妥當,我在帝都等你。你可千萬小心一些,不要折在了聽風城。”呼延敢朝著蕭北夢嘿嘿一笑,而后調轉馬頭,領著三千精騎,徑直離去。
…………
“青陽,你太魯莽了,若不是青炎城的騎軍奔襲至黑風谷,你就得背上一個不戰而逃的罵名,即便你的目的是殺沐穹白,但有了這個污點之后,你還如何與圣子去爭?還有,毛獻壽晉入大念師已經有了二十余年,你的體魄優勢在他的面前根本無從發揮,你為何要與他決斗,……。”
佟千鶴剛將蕭北夢領進聽風城一處偏僻隱秘的地方,便忍不住責怪出聲。
“大長老,我錯了。不過,事已至此,您再如何責怪我,也無濟于事了。”蕭北夢自然不能讓佟千鶴知道實情,便也不解釋,直接認錯。
如此一來,佟千鶴反倒不好意思再責備了,一肚子的話,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已經在調動總殿的力量,替你化解眼下的危機。你倒好,居然直接挑戰吉源和毛獻壽,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當眾答應的事情,即便是能攔下來,對你的名聲也是有極大的影響,影響到你后續在神殿中的發展。”佟千鶴面現憂色,如果蕭北夢是佟家的晚輩,他估摸早已貼臉開罵。
“大長老,你就如此不看好我和毛獻壽的決斗么?”
蕭北夢語氣幽怨。
“如果再給你年的時間,我自然看好你,但現在,你的修為境界實在太低了,對上毛獻壽,沒有任何的勝算。”佟千鶴搖頭不已。
蕭北夢微微一笑,而后緩緩將魂海內的念力調動了出來。
“八品?你居然已經是八品念修!”佟千鶴瞪大了雙眼,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