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將目光移開,看向了學宮的方向,只見,學宮眾人的目光俱是落在擂臺之上,沒有人露出異樣的表情。
隨后,他看向了落霞山,看向了萬劍宗,還看向了其他各大勢力。
只是,這些人俱是神色如常,沒有人覺得擂臺上有異樣。
“你們都在看什么呢?這么明顯的違規操作,你們都看不出來么?”蕭北夢忍不住就要大聲疾呼。
從抽簽到裁判,白發老者幾乎包辦了這場比斗,但卻是沒有一人覺得有問題。
蕭北夢認為,這白發老者肯定有著不單純的目的。
正在這個時候,白發老者環顧擂臺四周,聲如洪鐘地說道:“人呢,二百零八號人呢?裁判和對手都上臺等半天了,他人呢?難不成,還得派人去請他不成?”
蕭北夢站在擂臺下的人群中,沒有上臺的意思,他越看白發老者,越覺得老者有問題,接連兩次讓他壓軸登場,現在又來給他當比斗的裁判,動作實在太明顯。
“老江啊,你瞪著一雙眼睛在看什么呢?別光看湛云璃啊,看那個白頭發的老家伙,他很可疑呢。”蕭北夢沒有死心,又回頭看了一眼學宮的方向,但是,這一看,他徹底的死心了,江破虜的目光全然落在了湛云璃的身上,壓根就不在乎白發老者違不違規。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可跟學宮內沒有丁點兒的關系,而且身份和來歷在眾人眼里是個謎,江破虜這個時候站出來替他說話,不就是要揭開蕭北夢的身份么?
同時,今天的三十場比斗,完美地避開了各大勢力中的門人和弟子,這些大勢力即便知道白發老者違規操作,估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二百零八號人呢?本尊再給三息的時間,如果還不上擂臺,本尊便宣布二百零八號棄權!”白發老者見到蕭北夢遲遲不上臺,臉上有了怒意,眉頭皺成了川字。
蕭北夢無奈,只得暗嘆一聲,從人群中縱身而起,落到了擂臺上,而后朝著白發老者拱了拱手,賠罪道:“前輩還請息怒,方才有事耽擱了。”
“你能有什么事耽擱?我從高臺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你一直盯著我,卻就是不上擂臺。”白發老者對蕭北夢進行了無情的拆穿。
蕭北夢頓時尷尬了,但是,這等小場面自然難不倒他,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敬仰之色,“前輩氣宇軒昂,氣度不凡,晚輩先前見到前輩在高臺上的時候,便心生崇敬,如今見到前輩如此近距離地站在擂臺上,心中的景仰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一時間竟是忘了比斗。
讓前輩久等,晚輩實在慚愧,還請前輩見諒。”
白發老者聞言,當即把胸膛挺了挺,臉上的怒容也收斂了幾分,并清了清嗓子,“算了,既然情有可原,本尊就不跟你計較了。”
“多謝前輩。”
蕭北夢連忙面帶喜色地向白發老者道謝,隨后,他將目光投向了湛云璃。
方才,他分明看到,白發老者在回應自己的時候,先偷偷地掃了湛云璃一眼。
見此,蕭北夢知道了,自己此刻站到這處擂臺上,很可能便是出自湛云璃的安排。
想到這里,蕭北夢的心中立馬警惕了起來。
問天池的天下行走已經久不現身于天下,一現身便直接插手到了懸天崖定榜戰之中,更是能夠左右定榜戰的賽程,既神秘又強大。
而且,湛云璃分明是沖著蕭北夢來的。
蕭北夢看著眼前身著米白色長裙的俏麗女子,感覺在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迷霧。
湛云璃察覺到蕭北夢的目光投來,她抬起了一雙美目,與蕭北夢四目相對,并嫣然一笑,笑如花開。
“蕭世子,終于見面了。”湛云璃笑意盈盈地站在蕭北夢的面前,突然用元力給蕭北夢傳音。
蕭北夢的心中猛烈一震,他沒有料到,湛云璃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此時此刻,問天池和湛云璃在他心中的神秘和強大再次拔升一大截。
“你想要做什么?”
被對方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蕭北夢在劇烈的震撼后,立馬調整好情緒,雙目微凝,用念力傳音回應,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