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有些心虛了,“這也賴不到我們的身上吧?”
“怎么不賴你們?雖然殺賀琦的不是你們,但你們摻和到了此事當中,脫不了干系。”溫鸞低沉出聲。
蕭北夢打了哈哈,問道:“賀雄飛沒有見你,你就這么回來了么?”
“在你的心里,我就這么不濟事?”
溫鸞斜眼瞟了蕭北夢一眼,“賀雄飛不見我,我便寫了一封信,送進了賀雄飛的書房。”
說完,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然后呢?”蕭北夢緊跟著問道。
“他讓人給我傳了話,說賀家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
溫鸞的臉上現出了怒意,恨恨地說道:“我險些就沒忍住,準備直接掀了鎮西大將軍府。”
蕭北夢輕嘆一口氣,他意識到,讓溫鸞去說服賀雄飛,恐怕是一個錯誤。
不過,雖然沒有得到賀雄飛的回應、不知道他的意圖,但溫鸞遞上一封信,也算是敲山震虎,給賀雄飛提了一個醒,讓他知曉,姬氏要放棄西境兩州的意圖已經有人知曉。賀雄飛若是要尊崇姬氏的命令,多少也會有幾分顧忌。
“辛苦了,你趕緊去看看完顏天弓吧,你走之后,這孩子就像害了病一般,魂不守舍的。”
蕭北夢輕輕一笑,并向著溫鸞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溫大修真是好手段,都不需要我幫忙,就把完顏天弓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溫鸞得意地揚起了頭顱,“指望著你來幫我,恐怕黃花菜都要涼了。”
說完,她把小蠻腰一擰,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小院。
看到溫鸞急匆匆的背影,蕭北夢嘴角高翹,“你少得意,現在才剛剛起跑,你們倆最后到底是誰收服了誰,還沒個定論呢。”
…………
翌日,還是在午間,斷河關上的眾多高層們又召開了會議。
楚岳當眾宣布,呼延敢正悄悄地在西河走廊兩旁的深山之中開山辟路,路已經修出了一大半,離著斷河關已經不到四里的路程。
同時,楚岳還著重說了一句,一切和耶律承乾猜想的一樣,呼延敢果真是派了清一色的高階元修在辟路,而且只在夜間行動。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了耶律承乾,目光之中盡是驚訝還有佩服之意。
耶律承乾被眾人矚目,滿面紅光,臉上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蕭北夢把手輕抬,沉聲道:“呼延敢狡猾多端,而且有著足夠的耐心,竟然不惜讓數百位高階元修充當開路苦力,若是讓他的陰謀得逞,我們斷河關將會有滅頂之災。
若非耶律承乾高瞻遠矚,我們難逃一劫。此番,耶律承乾為我們斷河關立下了大功。”
眾人齊齊點頭,并紛紛向耶律承乾或拱手或豎大拇指。
耶律承乾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一邊向眾人拱手回禮,一邊連連表示,自己不過是僥幸言中,不敢領功。
蕭北夢掃了一眼耶律鴻祺,看到耶律鴻祺雖然也向耶律承乾豎過大拇指,但眼神明顯陰沉了幾分。
見到耶律鴻祺如此作態,蕭北夢心中暗嘆:耶律鴻祺已經被權利蒙蔽了雙眼,早點將其拿下,是為斷河關消除隱患。
“按照黑沙元修的開山進度,應該要不了七天的時間,他們便能將山間的通道打通,屆時,他們必定會兩路齊進,對斷河關發動大規模的進攻。各位,你們可有應對之法?”蕭北夢將目光從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一陣沉默之后,楚清江第一個出聲:“今天晚上,我便帶上人馬埋伏在山中,將那些開山辟路的黑沙元修殺一個片甲不留,看他們還敢不敢動歪心思。”
慕容飛熊跟了一句,“我今晚和老楚一同行動,保管將這些黑沙元修給一鍋端掉,不讓他們一人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