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哈哈一笑,而后御空而起,飛向了城內,一襲白衫,黑發飄揚,看上去灑脫俊逸。
“就這么走了?你就沒什么安排么?”郁行令高聲大喊。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不是安排得挺好么?我何必多此一舉。”蕭北夢頭也不回。
“不對勁,蕭北夢有些反常,很反常,他肯定有什么貓膩,我得去問清楚。”完顏天弓也隨后御空而起,向著蕭北夢追去。
“完顏大汗,你先別走,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呢。”郁行令再次出聲。
“你們拿主意就行。”完顏天弓同樣沒有回頭,急速往城內飛去。
只不過,他說是去追蕭北夢,但前行的方向分明與蕭北夢不一致。
“完顏天弓這家伙十有八九又找溫鸞去了,天天黏在一起,也不嫌膩乎。”楚清江嘀咕了一聲。
“他們現在算是新婚,膩乎在一起再正常不過,等新鮮勁過了,自然就不膩乎了。”呂勉表現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
盡管與五部聯軍的幾位首領才相識十來天的功夫,但呂勉為人豪爽,很對完顏天弓、楚岳等人的脾氣,如今與眾人的相處頗為融洽。
“呂都督是老江湖?詳細講講唄!”慕容飛熊湊到了呂勉的身邊,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慕容飛熊,你還沒體驗過呢?”
楚清江一臉詫異地看著慕容飛熊,“你和靜靜好了都有三兩年了吧,還沒生米煮成熟飯呢?”
“去去去,一邊去,有你什么事?”慕容飛熊朝著楚清江翻了一個白眼。
楚清江毫不示弱,“怎么就沒我的事了?咱倆還是兄弟不,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的女人,…………。”
“停停停,你們要鬧等會換個地方盡情地鬧,現在就收一收,我們得趕緊商量正事。”郁行令看眾人已經有收不住的跡象,趕緊出聲。
…………
蕭北夢的住處被安排在原本屬于邊家的大宅之中,是城中最豪奢的宅院。
他去到住處后,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而后去到了銅鏡前。
這么些年,他多數的時候都是以面具示人,并使用著不同的假名字,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竟然生出幾分陌生的錯覺。
晚間的時候,眾人來到了邊家,一起聚餐喝酒,慶祝蕭北夢的歸來,也慶祝漠北楚家和漠北軍恢復了名譽。
當然,因為現今定北城內糧食緊缺,眾人都收著些,沒有放開肚皮吃喝,計劃等打退了黑沙人,再痛快地喝一頓。
酒雖然喝少了,但眾人的興致都很高,一直聚到晚間亥時,才各自散去。
蕭北夢等到眾人都散去后,運功驅散了酒意,而后悄悄地離開了住所,并出了定北城的西門,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借著夜色的掩護,飛越了黑沙軍的軍營,向著五部聯軍先前的大營飛去。
片刻之后,燃著油燈和篝火的營寨便出現在了蕭北夢的視線當中。
只見,營寨已經被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邊喧鬧吵嚷,一邊安靜無聲。
喧鬧吵嚷的那一邊,諸多粗獷的漢子們圍在篝火旁,吃肉喝酒,并說著各種葷腥的笑話。
安靜的那一邊,除了正在巡邏的銀甲軍士,其他人都在各自的營帳之中,或是休息養神,或是三三兩兩地挨坐在一起,帶著笑意地低聲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