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不經意扭頭。
就見東宮的這位小昭訓臉蛋紅撲撲的,美目含著淚光卻亮得驚人。
笑得明媚燦爛,像是慶幸又像是崇拜,像是在由衷地為太子奪魁而高興。
裴皇后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看到這樣的笑臉了,不由得怔了怔神。
反應過來后,她看向場中的兒子。
也笑了。
“三叔,怎么了?”
場上。
駱曄把弓箭交給身旁的太監,回過身見睿王低頭看著手,駱曄不禁問道。
睿王收起手。
藏起眼底的陰郁,無奈地嘆氣。
“你先前還說你皇叔正當壯年,龍馬精神,結果呢?三叔的葫蘆都沒破,我都在想我這雙手是不是太沒用了。”
確實太沒用了。
駱曄暗笑。
他的這位三叔確實不擅武。
但好歹也跟著武師傅學了多年。
往年好歹能把鴿子放生了,結果到了今年反倒連葫蘆都沒破,剛滿十四歲的九皇叔都表現得比他好。
也不知皇祖父看到這樣的三叔會怎么想。
心里貶了睿王一通。
駱曄笑著寬慰道:“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三叔只是不擅弓馬,學識卻是一等一的好,您何至于自貶。”
睿王心里有事,懶得跟這小子虛與委蛇,敷衍了兩句隨其他人往樓上走。
側目看到由人服侍著凈手的太子。
睿王不顯地皺了皺眉。
注意到睿王的身影上了樓,駱峋朝對岸望了一眼,眸底掠過一絲冷笑。
龍舟競渡的魁首賞賜是一對兒純金打造,刻著“御賜”倆字的碗,和一套云錦織蟒袍,外加刻著“端午嘉賞”幾個字的五百兩銀子。
不過龍舟賽是團體作戰。
所以慎王得了一只金碗,蟒袍和五十兩銀子,剩下的則按人頭出力高低分。
榜眼舟和探花舟也都得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