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削了爵,抄了家。
判鄭家全族流放兩千里,還尋由頭砍了順國公和順國公夫人的腦袋。
多年前就被抄家砍了頭的人此時看著自己,檻兒不覺得怕只覺得無言。
沒去猜測順國公夫人此刻的想法,檻兒權當沒發現對方,默默收回了視線。
宴罷。
兩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西苑,群臣和他們的家眷再分別到乾元殿和坤和宮與帝后拜別,最后相繼出宮。
不過,今年的端午到這兒還沒有過完,晚上還有一場皇家自己人的家宴。
時間有限。
各府的王妃側妃,公主以及孩子都被領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休整。
檻兒她們也不回東宮。
就在坤和宮的一處偏殿歇腳。
曹良媛這回不走了,從始至終和檻兒一起,連歇息的屋子都要在同一間。
檻兒沒覺得什么,倒是跳珠氣得夠嗆。
趁人去凈房的功夫嘟囔:
“真當殿下動不動就往后宮跑啊,沒見坤和宮這會兒到處都歇著女眷嗎?
本就累得夠嗆了,好不容易逮著時間歇會兒還要顧著旁人,當真是……”
檻兒示意她不要說了。
曹良媛的位份比她足足高三階,她根本沒有立場和資本拒絕對方。
人家既然都不嫌和她在一間屋子里歇息,那她也不必顧忌太多。
于是,等曹良媛在凈室收拾一番后出來,檻兒已經在一側的榻上睡著了。
跳珠小聲道:“昭訓主兒實在撐不住,便先歇下了,還請良媛主子見諒。”
曹良媛瞅眼檻兒,嘴角抽了抽。
倒是比她還金貴嬌氣了。
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約莫酉時初。
換了常服的裴皇后領著歇息過后,重新容光煥發的一眾女眷到交泰殿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