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往外走。
“叫人去沁芳居跟香葉軒跑一趟,就說我要去探望宋昭訓,她倆要來就來。”
她得看看那賤婢究竟病得有多嚴重,別病死了,還要累得她另尋肚皮!
鄭明芷一行人到時。
檻兒正靠著太子昏昏欲睡,冷不丁聽到院外的動靜,她清醒過來打算起身。
“別動。”
駱峋按著她的肩。
檻兒仰頭看他,“太子妃……”
駱峋的確不允許后院有誰落鄭氏的面子。
鄭氏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她代表的就是他的顏面,是皇家的顏面。
然他也不是一味的迂腐。
她病成這樣,還讓她守這些規矩。
他成什么了?
“無妨?!?/p>
駱峋捏捏她的手,冷聲道。
行吧。
檻兒沒什么力氣,看他不在意規矩,她也就懶得動了,繼續在他身上靠著。
于是,等鄭明芷三人進來。
看到的就是她們那個從來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誰都近了他的身,入不了他的眼的太子懷抱著宋昭訓。
模樣依舊冷。
卻又與她們熟知的太子判若兩人。
仿佛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山腳下忽然多了一朵嬌花,旁人以為這朵花會被冰山凍死,誰知卻陡然發現。
原來這座冰山,在為嬌花遮風擋雨。
這一刻。
仿佛有什么在坍塌。
鄭明芷,曹良媛以及秦昭訓,只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