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燈光不足以照很遠,她剛跳過兩塊石頭間的縫隙,就看到腳邊有一片鮮yan的衣角。
秋草僵y地往縫隙間照去——
那里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她還認識。
她忙蹲下身,探了探這人的鼻息,還有;脈搏……很微弱,但還算穩(wěn)定。
不敢亂動傷者,秋草抿著唇快速撥打急救電話,在她打算按向撥號鍵時,水鬼一樣的人抓住了她的腳踝:“不……”
秋草的動作頓住了:“雪塬同學,你還能移動嗎?”
“我……可以……”
看這人實在掙扎得費勁,秋草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拽著他一起往上爬:“使勁?!?/p>
他b自己想的輕,一米七幾的個子,身t卻纖細以至于可用瘦弱形容,此刻衣服上還黏著海草,讓他聞起來像落魄的美人魚。
秋草屏住了呼x1,同時也很想捏住這人的鼻子,她肯定一身汗臭,或許還有酒氣、海鮮和油煙的味道。
但顧不上矜持了。費力喘著氣把他拖上岸,兩人直接仰天躺下。剛巧汽水就在手邊,秋草磕開瓶蓋遞給他:“喝吧。”
秋草有點擔心他會拒絕,這位在學校里一向是客套生疏的模樣,只和那幾個人親近。
但上岸的美人魚也沒心力推拒了,默默接過后仰頭痛飲。他在水里泡了許久,早已瀕臨脫水,正缺這一口。
秋草看他喉結滾動,咽了下口水,她也很渴。
見這人緩過來了一些,秋草緩緩開口:“李雪塬同學,你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