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喀噠”一聲咬死,陳原只看到兩個身影背光站在門邊幾步遠處,頭頂射燈的光線干冷明亮,還未等他看清哪個是季風來,便兩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季風來猛然釋放出屬于alpha的威壓,瞬間連燈光都扭曲了一下。
好痛、好痛!
陳原姿態狼狽地扶住門邊柜,他立時就想呼救,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只能擠壓著聲帶發出啞人學語一般的聲音。
“喂,風來!”常晉維緊張地拉住季風來,生怕他一個沒收住把陳原干擾到信息素紊亂或精神失常。
好端端的發什么瘋!他轉頭去看攝像頭。
表示正在工作的紅光并沒有亮起,常晉維這才想起,在討論這件事之前就季風來就黑掉了攝像系統,現在在工作人員面前播放的只有他制作好的假象視頻。
也就是說現在就算殺掉陳原也不會有人立即發現。
現在常晉維也開始冒冷汗,他不知道這是季風來的逼供計劃還是真的想斬草除根,他抓住季風來的小臂,選擇先跟著唱白臉:“你難道真想殺了他?!”
“哈。”季風來挑眉瞥了常晉維一眼,不置可否地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冷笑。
要死了。陳原有些絕望,他太陽穴周圍暴起青筋,額前的發絲垂落下來被滲出的汗水凝在臉上。
&的信息素像針尖一般密密麻麻扎在他裸露的皮膚上,他只能強撐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完全跪倒在季風來面前。
這個姿勢陳原只能看見季風來的拖鞋和代表著病號的豎條紋褲。他閑庭信步般一步步逼近,每靠近一點,陳原的身子就越俯下去一寸。
那雙腿停住的時候,比威壓存在感更強烈的冰涼視線投在他身上,審判似的,一厘米一厘米地、從頭到腳打量他整個軀體。
在這樣的目光下陳原開始止不住地發抖,他渾身被冷汗浸濕,像被濕冷的舌頭舔過。
季風來蹲下身子和陳原對視,向他伸出右手,說:“你好,我是季風來,曈曈的哥哥。”
語氣冰冷,如同冬夜里結出冰層的河流,看上去在靜靜地流淌,實則堅實的冰層下是奔涌的洪流。
陳原在威壓下勉強抬起手握住,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終于看清了季風來的臉,和資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冷淡、尖銳、攻擊性十足。
這就是能叫她“曈曈”的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