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種俗套的故事并不jg彩也不真誠。可沒有人愿意懷疑許枳這種內向靦腆的留守兒童對父母的留念和期盼。
于是她反常的喜歡寫這種類型的作文,配合她虛假的煽情,常常無往而不利。
許枳的思維跳轉到許棣棠身上。似乎還沒有寫過“我的姐姐”,那自己又會怎么寫呢?
回顧十年來姐姐的身影,許枳發現自己不需要偽編就能得到數不清的素材。
因為在過往的歲月中,父母這個角se缺失的情節里,許棣棠,這個大她六歲的姐姐,也就在自己不到十歲時開始照顧她。
那樣小的年紀,扮演起長姐如母的角se。
即使被姐姐的離去打擊得無法思考的大腦漸漸恢復運轉,可在年齡的局限下,許枳也無法條理清晰地分析每件事背后所代表的東西。
她只記得,在對自己既不嚴苛也稱不上慈ai的爺爺nn背后,是早熟懂事的姐姐承擔著洗衣做飯等家務活,和偶爾找不出緣由的nn的哭訴和謾罵。
可有時候他們又像恨不得掏出自己的所有對許棣棠好一樣,慈ai得讓人難以承受。
那個時候總被爺爺nn當成透明人的許枳想,也許他們和自己一樣,更偏ai姐姐。這樣的想法卻又每每在nn不堪入耳的咒罵和棍bang打在稚neng的身t上所發出破空的響聲中破碎。
記憶中nn發泄似地打著翻滾哀嚎的許棣棠時,許枳在旁邊無助地流淚,而爺爺依舊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參與卻不拒絕。
明明許棣棠聰明伶俐,小小年紀就會打著板凳在灶臺做飯和手洗全家人的衣服,一張甜嘴和察言觀se的能力讓她總能得到他人的歡心。
不像許枳,是大人眼中木訥寡言的代表。外人一來,只會抓著姐姐的衣角羞澀地躲在她的身后,總是記不住對三親六戚的稱呼。家里有了許棣棠的前提下,也不用她十歲就去洗衣做飯,小小的身板弱不禁風,更顯得沒用。
連許枳自己都厭惡自己,渴望成為許棣棠,有著討人歡心的樣子。
寧愿事實是他們把恨留給許枳,也無法理解他們將ai和恨都交付在許棣棠身上。
許枳發散的思維突然停住,望著透過瓦縫照亮空氣中灰塵的光,遲鈍地想到:“姐姐會不會是因為他們的辱罵和毆打離開的?”
卻沒有一個人能回應她的問題,并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