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小學的時候,我在人群中總能第一眼看到你。哈哈,這樣說是不是會惡心到你?”
許枳聽著他的話停下了車,然后成南也就停在她旁邊。許枳轉頭找戴月,才發現戴月不知道騎哪去了。
他低著頭繼續自說自話:“小學的時候,我就注意到,有個nv生總是不ai說話,總是低著頭,別人和她說話,她就像被嚇到了一樣,木木的。他們也就不喜歡帶著她一起玩,但她好像無所謂。”
“我很好奇,那個nv生不會孤獨嗎?我無法想象自己在班里沒有朋友,沒人跟我說話的樣子,那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下學。”
“我開始關注她,但始終不敢去和她說話,怕她像對其他人那樣對我。我知道了她一個人待著也樂在其中,還知道她有個姐姐,她好像很喜歡她的姐姐,在偷偷看著她姐姐接她回家的時候,我終于看到她笑了。”
“笑得明明那么可ai,為什么總是低著頭?”
“直到畢業,我都沒敢讓她知道我對她的關注。但后面我從別人調笑的話中知道許家的大孫nv跑出去了,小nv兒也被爸爸媽媽接到縣城去。我才知道那個nv生發生了這樣的事,于是,我同意了爸爸媽媽讓我去城里讀書的要求。”
“悄悄告訴你,在之前,我一直不想去的,我其實很害怕孤獨,我怕去了那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熟悉的人。是她,讓我鼓起了勇氣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的樣子告訴我也許獨處并不是個嚇人的東西。況且,她也去了城里,也許我還能碰到她呢?”
成南停了下來,許枳聽著他說的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于是空氣中一片寂靜。
她直覺,成南會說出一些可怕的話出來。
“你還記得那次吳柳誤會我們談戀ai嗎?其實我當時老開心了,但發現對你帶來的只有困擾,我只好裝成跟你一樣的被人誤會后的苦惱樣。”
“還記得出辦公室的時候,你問我的問題嗎?”
這時許枳才遲疑著開口:“你為什么沒請家長來?”
成南看著前方點了點頭,像是在回憶什么:“其實阿公并沒有臥病在床,他在補屋頂的瓦片時,掉了下來,被人發現送往醫院時,已經沒救了。當時爸爸媽媽都回來了,但都在忙阿公的后事。”
許枳沉默著。
“當時我不愿說出來,也不想讓你同情我。”
“許枳,后面我看到一句話,‘si去的人在別處生活著,穿著我們記憶中的那件衣服’,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我只想告訴你。”
許枳點了點頭,輕聲開口:“謝謝你,我沒事的。”
然后就此揭過。
成南掛上一抹苦澀的笑,但卻像吐出了什么心事一樣:“說出來好多了。”
然后都沒再提成南前面那一段類似于內心獨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