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陸大人倒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我竟不知什么時候戶部也能查案了。”
這些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江云鶴見有人發出異議,干脆也沒有說話了。
陸淮卻只是笑了笑,眉眼彎彎:“江世子倒也不必給我安這么一口大鍋,世人皆知戶部掌管國庫。”
“而方才那些東西,在成為鎮遠侯府的私有物之前,也是國庫內的東西。”
“試想,鎮遠侯府有膽大包天敢倒賣這些東西的人,保不齊宮里也有。”
“我接下這案子,是在為太子殿下分憂。”
“更何況,若是戶部不能查案,先前御賜之物一事,豈不是也要交給刑部和大理寺了?”
言下之意,你們這些人說了沒用。
江流昀被他的話一堵,只覺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不由得上前一步。
但他剛想開口,便被江云鶴給打斷了:
“小陸大人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自是不必過問我們鎮遠侯府的意思,我愿意配合小陸大人,將此事查個清楚。”
“父親!”江流昀看向江云鶴,可很快便被江云鶴的目光刺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陸淮眼睛往鎮遠侯府的后院看了看,分明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估算了一下,覺得時間應當是夠了的。
于是,他干脆地點了頭: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告太子殿下,一應事項,待我明日早朝時請示過太子殿下再作決定。”
“侯爺,江世子,你們覺得這樣的安排如何?”
“小陸大人既然已經攬下了此事,我等自是毫無怨言的。”江云鶴放低了姿態。
說直白一點,他又在裝可憐了。
陸淮才不管這個,再怎么裝也只能奪得兩分不知內情之人的憐惜,無論如何,真相是抹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