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青樓,各式美人齊齊列好,小青開了一個廂房只要牡丹陪酒。
紅燭幽幽晃動,明暗不清的廂房內,牡丹端著千日,香肩半露喂酒給小青,小青翹著腳躺在床榻上享受她的伺候,正當牡丹獻上吻時,被小青制止住了,她笑說:“牡丹姑娘,我來這青樓只賞花喝酒。”
“官人,我們紅花樓還有未開苞的芻兒,如果公子想要……”牡丹以為小青是嫌棄身子不干凈的。
小青搖頭拒絕,嘆息道:“我絕非嫌棄牡丹姑娘,是因為我家里那位管的嚴,所以那怕到這青樓,我也只敢聞聞花香解個饞。”
“官人,別擔心,你不說我不說,你家那位絕對不曉得。”牡丹失笑,第一次看到這種奇人。
“唉,罷了,我還想要命呢,喝酒就行了。”小青咬住她手上的剝皮葡萄。
既是來看女人的,也不能只是純喝酒,牡丹秉持著顧客至上,與小青玩了些小游戲,玩輸的脫一件衣,牡丹脫到只剩肚兜與褻褲,小青卻還是像個圣人臨危不亂看著手中四色牌,在思考著要如何贏下牡丹。
直到這刻牡丹才相信,小青上青樓真就是純喝酒看女人。
酒過三巡之后兩人熟絡了些,牡丹握著四色牌趴在床上問道:“公子既然這么潔身自好,怎么還想上青樓?”
小青一頓,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什么,她放下四色牌,勾起手指示意牡丹靠近,仿佛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要說。
牡丹乖巧湊近,等著小青發話,只聽聞她先拉出聲長長嘆息,然后將故事娓娓道來。
“說了你可別笑話我。”
“我啊,愛死我家娘子了,外邊的花花草草不敢多看一眼,來這也不是自己愿意,是特別躲進來避難的。”
“我有個發小,他叫王狗蛋,是我家的養豬下人的兒子,他在府里的職責是掏大糞倒夜香……”
“扯遠了,反正言歸正傳,官人我不嫌棄他出生,從小與他相識情同手足,我稱他為狗弟,他叫我大哥,后來我遇上命中注定的愛人,準備娶妻時,狗弟卻向我表白說:‘大哥我心悅你’。”
“我沒當真,只當他開玩笑,后面娶了妻,他變本加厲對我示愛,甚至用出家脅迫我與他歡好,要知道王狗蛋他家只有他一個兒子,要是狗弟出家,我就是罪人,不是有那句話,讓人絕后不得好死?”
“別看他是掏大糞的,但他有一副俊美絕倫的好皮囊,可那又如何?我不好男風。”
“近來他對我求愛更激進了,甚至到穿僧袍逼迫,嚇得我逃出家,我逃他追,我想他對女子很厭惡,這才潛入花街里避難,只求短暫清明,阿彌陀佛。”
說到最后小青似是真害怕,雙手合十念佛號,想祈求神佛收了那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