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指甲劃過她的皮膚,姜風眠沒有錯過她眸中的幽深,就好像要把她的臉皮生剖下來一般。
“咳咳”
姜風眠又捂著帕子咳嗽起來,狀似無意地掙開了她的手。
“太后娘娘恕罪,實在是臣女最近的身子愈發不好了,這才沖撞了太后娘娘。”
姜風眠有些惶恐地低下頭。
“既是如此,便快些下去歇息吧。”
太后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淡了。
知道她是一個將死之人后,更是演都不想演了,估計是覺得她沒什么利用價值不值得耗費心力周旋。
姜風眠內心翻了個白眼。
這些皇親貴胄一個個都跟蓮藕成精似的,心眼子忒多了。
“阿鳶,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事的,阿姐。回去吃點藥就好了。”
姜風眠輕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
她這么一說,姜月容的心思也不在這場宴會上了。
這段等待的時間都覺得十分難熬。
“哀家乏了,今日就到這吧。”
太后擺了擺手,起身帶著宮女太監們離開了。
“恭送太后娘娘。”
三皇子直起身,收回視線,他能察覺到這會太后的興致不高。
所謂春日宴,本就是為太后取樂而存在,太后都走了識相的就該散了。
“六弟,太后前幾日賞了為兄一副棋盤。忽然想到許久未同你博弈一番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陪為兄來上一盤如何。”
“臣弟還有要事處理,暫時恐怕不能與三哥博弈了。”
蕭沐辰預感準沒好事,現在還不能和他對上,于是婉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