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的江虞一把揪起這人,把他當作人質。
他這么做,應該是還有援兵。
她吩咐一旁的一個女護衛,快馬跑回去搬救兵。
所有護衛隊的人聚在一起,精神高度集中。
果然隨著一片嘈雜,一群人馬黑壓壓的跑過來了。
雖說姑娘們都訓練有素,但這些人估摸著快有一百個,她們二十多個人哪里敵得過。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哪有來盜竊鐵礦出動一百個人的,難不成是蓄意報復?也不對,那日自己分明偷到的是假情報,根本不會損傷他們的利益。
戰事焦灼,來不及思考那么多了。
空氣中到處是煙塵和血腥味,第一次做任務就這么慘烈,當真不是什么好兆頭。
江虞一人敵過一圈,這些都是些山匪幫派,沒什么真才實學,不過是仗著人多的士氣罷了。
可奈何自己只有二十多個人,還是被他們見縫插針地攻了進來,一個人直接越過外圍的打斗,撲向車夫,江虞趕快緊隨其后,在車頂與他打了起來。
看著下面,有些女孩身上被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馬車上到處是血液噴濺的痕跡。
江虞一陣陣心痛。
她想一定要為這些女孩們討個公道,這件事不尋常,絕對不是幾個山匪自行能組織起來的,背后不知有什么人在操控。
打斗著,面具一不小心脫落,被對面一閃而過的銀光劈成了兩半,但江虞已經沒有閑心管這些了。
踏踏馬蹄聲從遠處響起,仔細一看,上面還豎著旗幟。
太好了,是官府的人。
雖說,看不清上面寫得的是什么,但山匪援兵總不會還豎個旗的。
江虞跳下車,又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廝殺中,但隨著援兵的到來,戰斗也變得輕松了很多。
那些穿著破爛的山匪一個個倒下,黃沙之間,漸漸只剩下了自己人。
她這才看清楚豎著的旗幟上面寫的什么字——“秦”。
江虞呆呆地楞在一邊。
而旗幟下站著的,就是那位年少成名的親王。
為什么會是他來,鹽鐵司出了事為什么會是他!江虞下意識想伸手按緊自己臉上的面具,可是觸到的卻只有臉上的污漬。
秦寂緩緩向她走來。
她狼狽地站在馬車下,豎起的發早已化作如瀑地青絲垂下,身上純白的外袍此時也血跡斑斑,還沾染了些泥,只剩那張驚愕到瞳孔驟縮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