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靜水被薛燕歌攪得波濤洶涌,謝衍耳尖的紅蔓延到脖梗,謝衍終于透出自打拜相以來第一抹情緒,慍怒。
薛燕歌卻笑了,銀鈴般悅耳。
她覺得自己興許是被妒火折磨的瘋了,否則怎能笑得這般離譜,尚不知心底某處壞得徹底。
鬧,索x就鬧,鬧得j犬不寧,她日子不得好,旁人也別想順心,暫且暢快鬧一回,再做打算。
又聽門外又尖又細的鴨嗓高喊“皇上駕到”,不曾想那狗東西ch0u什么瘋竟去而復返,薛燕歌提起裙擺無聲說道:“謝大人,躲進來嗎?”
兩人對峙,謝衍在最后一刻折下腰藏入裙擺中。
紅杏出墻,她也會啊。
厲沉淵冕冠已摘下,額角血跡半乾,自然落坐在她前方,擰著眼窩,一改凌厲態度難得心平氣和說道:“我們談一談。”
用的不是皇后與朕,而是我們,多么諷刺,為一個黎霜霜做到如此地步,不惜拉下臉面,只為盡快與心中白月光團圓。
談什么薛燕歌自然明白,飽滿嬌neng的腳掌踏在謝衍大腿上,薛燕歌微微傾身,g起手指示意厲沉淵靠近些,然后啐他一臉口沫子。
“陛下不去包扎,趕著回來莫不是嫌傷口不對稱,還想再讓臣妾砸一次?”
天底下敢在厲沉淵面前鬧騰的,也只有薛燕歌一人了。
新帝出生低賤,行事卻風雷厲行,一上任大刀闊斧斬好幾顆逆臣頭顱,貪墨舞弊一律si刑,甯管什么高門大戶,違者即斬,群臣礙著其背后有手握重兵的將軍府做后盾,也不敢當這出頭鳥反抗。
這一來一往,砍著砍著,伴隨暴君名頭而生是朝堂上清廉公正,直至現在金龍殿前仍有一條洗不清的淺紅血跡,群臣各個縮著腦袋做人就怕被暴君砍頭。
薛燕歌敢如此對待厲沉淵,也是仗著身后有將軍府,雖然現在她與將軍府幾近決裂,但再怎么不濟也是將軍府nv郎,真到絕境家人也不會對她不管不顧,倘若他敢動自己半根寒毛,那是兔si狗烹魚si網破,這帝王也甯想當了。
在她獲得奇書前她會這么想,如今靜下心反思,自己嫉妒的模樣真當恐怖,甚至到想拉上全天下百姓陪葬。
厲沉淵這人雖然狗,但在他治理之下乃是太平盛世,百姓生活和樂。
前朝君王喜戰,縱是勝仗連連,國內民不聊生,百姓過著幾斤秤兩賣兒鬻nv食人r0u的苦生活。
薛燕歌冷靜下來,她可以厭惡狗男人,但萬不能走到魚si網破的境界。
但打幾下、罵兩句還是可以,先戳戳他嵴梁骨讓她過過乾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