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人。只是個人,但我會靠自己。」
門之鑰微微一靜,然後爆發出萬花筒般碎裂的光芒,彷佛是笑了,或者對這回應感到興趣十足。
「好啊,那我就等等你──我有的是時間。」
然後,光球一一退去,重新隱匿於萬物之間。
杰斯解除連線後長出一口氣。他側頭看凱西米爾,似乎想說些什麼,又收回話語,只是遞上一杯酒。
「……你贏了一場,但這局交鋒遠遠還沒結束。」
凱西米爾沒說話,只是接過酒,一口喝乾。
這一晚,他倆靠在同一張沙發上沉默良久。外神的誘惑雖然退去,但某種更深的羈絆——和不可知的未來——也正逐漸成形。
凱西米爾在杰斯準備好的客房里沉沉睡去。他的jg神如墜入深海,沒有外神呢喃,沒有渴望b近,只有一種低調卻不容忽視的宣告:
「你具備門的資格。不論你何時選擇——這都是必然的結果。」
那并非誘惑,也沒有施壓。猶如古老書頁被翻開,只是順勢揭露既定命運的一頁。夢境無聲地退去,如黎明中的霧。
醒來時,他頭腦清明、罕見地感到輕盈。那是他近來少有的安穩睡眠。
客廳安靜無聲,杰斯早已不在,只留下一張寫有「午餐請隨便用,冰箱有甜點」的備忘便條貼在咖啡機上。
凱西米爾看著那字條,歪了歪嘴角,將昨夜的夢境拋進心理某個角落。
「也許不值一提,也許該忘了。」
他嘆了口氣,換好衣服,離開這間安靜得過頭的住所,重新投入傭兵團一成不變、任務與帳目交錯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