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余盛川神情有些掙扎,一時猶豫不決。
包彥倫卻已經揮了揮手,命令兩名官兵沖上前,直接解開羅雷手腳的鎖鏈,將他架了起來。
眼看著包彥倫就要將人帶走,余盛川咬了咬牙,沉聲道,“包大人,且慢!”
包彥倫淡笑道,“余大人,還有什么事?”
“這個賊人剛剛在我面前大言不慚,將我罵得狗血淋頭。”
余盛川瞇著眼睛,冷冷道,“我希望你可以加快流程,將這廝嚴查重辦!”
“這么一點芝麻小事,咱們沒必要驚動楊相國那里,你說對否?”
聽余盛川搬出楊文忠作威脅,包彥倫吞了口唾沫,眼中流露出一絲慌亂。
但還是勉強擠出個笑容,訕訕點了點頭,“余大人,放心吧。”
“我保證將這賊人抓回去之后,連夜就審理定罪結案。”
“明日早朝之前,保證派人將最終的結果,匯報給余大人!”
……
包彥倫將人帶走之后,余盛川仍焦慮無比,坐臥不安。
在工部衙署實在坐不住,便乘車離開皇宮,趕往相府。
來到相府后,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給楊文忠。
楊文忠聽完之后,并沒有顯得太過慌亂,只不以為然微微一笑。
“盛川,這么點小事而已,你就慌到大半夜跑來找老夫報信?”
“恩相,下官不能不慌啊。”
余盛川苦著臉道,“您先前不是說過,那包彥倫已經和咱們離心離德,站在秦川那一邊了嗎?”
“萬一那羅雷手中真的掌握了什么證據,將消息告訴包彥倫,然后報于陛下,下官豈不是要大禍臨頭?”
楊文忠自信笑道,“放心吧。”
“老夫只是說,那包彥倫與我們離心離德。”
“但并不代表他就有勇氣,真的與我老夫為敵。”
“因為他是個聰明人,所以肯定明白一個道理。”
“對老夫的命令陽奉陰違,老夫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但如果真的敢和老夫作對,那他就是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