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東醫院。
這幾天“安心”在青山游山玩水的苑婉芝,和崔五姑倆人,早上八點就跑來了醫院。
準備現場觀看崔向東,究竟會不會在今天求婚粟顏。
這兩個豪門貴婦,再也沒有了初來青山時的傲嬌樣了。
尤其是女王氣質很足的苑婉芝,因這幾天寢食難安,竟然變成了熊貓眼,看上去就像深閨怨婦。
反倒是和她站在一起后,顯得其貌不揚的崔五姑,雖說也是精神沮喪的樣子,但顏值卻沒有多少縮水。
“婉芝姐,你說我家那個該死的廢物,怎么就寧可娶一個離異帶娃的,也不肯給蕭家當女婿呢?對此,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說,他可算是繼承了他老子的書呆因子。”
一點都不愿意動彈的崔五姑,坐在了醫院門口的臺階上。
她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說:“要不是為了必須得親眼見證,他會不會在今天求婚離異少婦。我是一秒鐘,都不愿意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這幾天,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也多少的找到了一點答案。我覺得吧。崔向東寧愿娶個帶娃的,也不肯原諒蕭家,不接受那么喜歡他的豬豬。只能是因為,他被我們豪門的反復給弄怕了。他不想以后的命運,被豪門所綁架。”
苑婉芝從包里,取出一塊衛生紙,鋪在了臺階上后,才坐在了崔五姑的身邊。
苦笑了下:“其實我比你,更想離開青山。我現在想到那晚,在他面前那高高在上的倨傲樣子,我就臉紅。可你說的沒錯,我們必須得留在這兒,親眼看到他有沒有求婚粟顏。并用最快的速度,傳遞給家里。我們蕭家和崔家,才能比其它豪門做出更快的反應,避免遭受更大的反噬。我們的任務,很重。”
“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崔香云,在這個小書呆子的面前低頭。”
崔五姑說著,把手里的嬌子礦泉狠狠一攥。
塑料瓶子立即癟了。
在崔五姑的心里,這個塑料瓶子就是崔向東!
“香云,你只是低頭。可我還不知道,我該怎么和豬豬交代,幫她退婚的這件事呢。唉。”
苑婉芝重重嘆了口氣,隨口說:“只要他能和豬豬能‘破鏡重圓’,就算讓我跪在他面前,也行啊。”
啊?
崔五姑一呆,慌忙抬頭看向了苑婉芝。
這幾天始終深陷自責、不可自拔的苑婉芝,卻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在說什么。
只是以手托腮,看著街上發呆。
嗚啦——
忽然有“悅耳”的警笛聲,從東邊大街上傳來。
出于本能的反應,街道上騎車子的,步行的,開車的,都下意識的貼邊。
神游天外的苑婉芝,眼眸滾動了下,看向了東邊。
一輛破面包,囂張異常的拉著警笛,從東邊風馳電掣而來。
后面,有兩輛嶄新的桑塔納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