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實話實說,本官還能對你從輕發落。不然等到本官傳喚來你的族人,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錢老太臉色漲得通紅,“她偷的是我娘留給我的,難道不能算作祖傳的?”
宋禾忍不住想笑。
狡辯不過了就要再換個說法,非要把罪名按到她的身上,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么?
果然,錢老太一句話說完,旁聽眾人也都忍不住出口了。
“老人家,你這一開始說你孫媳婦偷了的是祖傳的鐲子,怎么如今又變成你娘留給你的了?”
“就是,這到底是什么寶貝啊?不過一個鐲子而已,怎么就有那么多說法啊?”
“我看這鐲子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還不是圖人宋娘子的銀子?前段時間我還看她去找宋娘子麻煩,偷雞摸狗的貪人家便宜。”
錢老太站在那里,一臉的難堪,被指指點點的簡直要站不下去了。
“肅靜!”
白秋堂咳嗽了一聲,嚴肅道。
眾人恢復安靜。
“錢氏,你既然說不出鐲子的來歷,又說這是你娘留給你的,我看也沒有傳喚族人的必要了。”
白秋堂又看向一旁的蕭巧蘭和蕭水秀,“你們兩個見過那個鐲子嗎?”
兩人為了增強可信度,紛紛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白秋堂捻著胡須,“來人,將這兩人分開審問,務必要將供詞寫的一清二楚。”
蕭巧蘭和蕭水秀都是一愣,她們兩個可是沒有串通過口供的,這樣一來定然會露餡。
當初只是為了逼迫宋禾繼續給他們好處,哪里會仔細去對好口供?
但也不好再說沒見過,只好互相對視一眼,跟著師爺進了后堂。
“兩人供詞若是一致,本官便信了你的話,供詞若是互相矛盾,錢氏,你便是求本官,本官也斷不會手下留情了。”
錢氏張了張口,眼睜睜看著自己兩個女兒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想要承認,但又不死心,“大人,您可不能對我這兩個女兒屈打成招啊!”
白秋堂斂了神色,聲音也冷了下來,“本官可不是那種為了破案子就不擇手段的人,若是不信,大可請堂中任何一人進去旁聽做見證!”
錢氏訥訥無言,再也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蕭巧蘭和蕭水秀兩人分別從左右兩側的后堂中走了出來。
師爺呈上兩張供詞。
白秋堂分別看過之后,先問了蕭巧蘭。
“你說這玉鐲子是普通成色的青玉,可你的妹妹供詞上說是上好成色的白玉,這鐲子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沒人說得清嗎?”
蕭巧蘭和蕭水秀早就猜到了最后供詞會不一樣,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想要錢氏在這段時間能招供就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