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跟了臣婦也有一段時間了,臣婦覺得這丫頭十分得用,今日不過是聽到臣婦腹中不太舒服,才心急了些要為臣婦倒些熱茶,因此若是沖撞了公主殿下,請陛下責罰就是,只求皇上能夠饒過碧荷一命。”
許蓮被宋禾的話噎住了。
她剛才才說過撞到自己沒什么,下一秒宋禾就用這句話堵了自己的話頭。
這讓她還真是不得不放過碧荷。
皇上沒開口,許蓮也只能強笑一聲,“既然蕭夫人都為這丫頭求情了,好在女兒也沒事,父皇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她看得出來皇上不太想因此讓蕭烈心生不喜,自己又何必非要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許蓮這么說了,皇上順著許蓮的話接了下去,“既然你們兩個都沒事,那朕也不好越過蕭夫人責罰這宮女,此事就這么算了吧。”
許蓮言笑晏晏,“如此,也算是虛驚一場了。”
許蓮說著,看著宋禾身上浸濕了的衣服,瞪了碧荷一眼,“魯莽的丫頭,你主子身上都濕透了,還不趕緊帶著她去偏殿更衣?”
碧荷感激地沖著皇上磕了一頭,“奴婢謝過皇上恩典。”
說完之后,才站起來扶著宋禾,“奴婢帶您去更衣。”
宋禾向皇上行了一禮,正要離開,卻像是剛注意到地上的荷包似的,指了指地上安靜躺著的荷包。
“那是什么?”
宋禾詫異地指了指那枚荷包,眼睛卻一直不動聲色的看著許蓮的那張臉。
許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碧荷就將那枚荷包拾了起來。
因為有皇上在,碧荷沒有將荷包給宋禾,而是呈送到了皇上跟前。
“父皇,那是女兒隨身帶著的荷包,您應當是有印象的。”
許蓮的手都有些抖了起來,卻仍然強作鎮定,如果不是宋禾在一旁看著,她甚至都會覺得許蓮一點事都沒有。
皇上知道女兒家的荷包不能輕易打開,但還是察覺到了許蓮臉上神色不太正常,壓下心底的疑惑,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分量,將荷包交給了碧荷。
“既然是長寧的荷包,那還是物歸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