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點血就行。”陳玄說道,“你的血、柳志遠的血。如果方便的話,柳青的血也最好來一點。”
“滴、滴血認親嗎?”柳姝月頓時不自信了,“這種民間做法真能作準?”
“什么滴血認親,是dna檢測!”
“滴嗯愛?”柳姝月想了想,“行,你說的應(yīng)該可靠,我待會就給你取血。”
“哎,這個不急,我得先準備幾個注射器,血液污染了就沒用了。”陳玄連忙叫停,“還是先解決允州百姓和柳家的問題吧。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本以為齊王不會真拿無辜百姓開刀,逼我去允州的目的是召集一批散修來抓捕我。如果僅僅只是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我一個人也可以周旋到底。但他現(xiàn)在的做法無疑已經(jīng)失去了擔當一國之君的資格……其危害性甚至超過了一般妖魔。”
柳姝月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在我眼里,他已是必須消滅的人。”
“但遺憾的是,我的能力有限,沒辦法在禁衛(wèi)軍和修士的重重守護下殺入王城,特別是許多趁手的戰(zhàn)斗法術(shù)都得重新修煉的情況下……”說到這里,她目光幽幽的看向陳玄。
陳玄微微偏開視線,裝作無事發(fā)生。他知道對方不可能反悔,但不排除這是為下一次交易作感情鋪墊。
她接著說道,“另外九峰城的百姓也不像青州逃荒難民那樣,愿意拋棄自己的家業(yè)田產(chǎn)遷往萬山大荒。人們總有僥幸心理,因為屠刀還沒有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即使落下來了,他們也會寄希望于齊王殺光柳家人后就會放過自己。”
“所以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在允州正面粉碎敵人的威脅!”
“不管對方派多少兵來,不管對方召集多少個修行者,也要讓敵人撞得頭破血流!”
“如果我在這里戰(zhàn)勝不了齊王的勢力,那么在王城更不可能贏。”
博覽古今里的事跡對此亦有記載。
只不過那些事跡大多以失敗而告終,因為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她現(xiàn)在有無條件支持自己的麻辣村,有愿意聽從吩咐的柳家,還有一個遇到什么棘手問題都能解決的店長,這條最困難的路似乎也沒那么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