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一喜,“那……那您愿意放我走?”
“你真正該乞求原諒的,是那些被迫逃離青州的百姓。”說完她轉(zhuǎn)身朝院外走去。
“等等……別走,我都認錯,我對不起他們!柳仙師,您聽我說啊——”龔令武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背后的村民重新摁到在地。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龔將軍。”符角鹿在他面前蹲下道。
“不、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認識你們!快放開我,我的肩膀要斷了!”
“我叫符角鹿,是個獵戶,也是不得不逃離青州的災民之一。”他指了指對方身后,“還有范石頭、吳舟、薛小金……站在這兒的所有人,都是從章渭城下逃出來的災民。”
隨著他的點名,越來越的村民靠攏過來,將龔令武圍了個嚴嚴實實。
“你、你們要干嗎?我是大將軍之子,你們不得啊啊啊啊————!”
龔令武剛說到一半,聲音突然變成了慘叫!
他臉上鮮血噴涌,右邊耳朵不見蹤影。
“呸!”符角鹿吐出嘴中的碎肉,“為什么沒有賑災糧?”
“我……我啊啊啊呃呃——”龔令武再次尖叫,左耳也變成了一汪血泉。
“不光沒帶糧草,還想要派兵砍殺我們!?”
“你怎敢對仙師大人不敬!”
“如果賑災糧早一點派發(fā)下來,我的孩子就不會死!”
“還我父親的命來!”
每個人質(zhì)問完一句,都會在他臉上狠狠咬上一口,先是耳朵、臉頰,然后是眼睛、鼻子。
龔令武一開始還拼命掙扎,慘叫連連,到后面漸漸不再動彈,呻吟聲也低沉下去。
當所有人都問完,他的腦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光禿渾圓的血球,透過縷縷碎肉甚至能瞧見下面的白骨。
符角鹿這才放開他,緩緩站起身說道,“現(xiàn)在……我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