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思索了一會,“你生父已經失蹤多年,多半是兇多吉少了。不如,將你寄養到我的名下,日后入仕也更有利,如何?”
眾人面色一驚。
“侯爺,萬萬不可。”二房大太太驚得連忙跪下,“我夫君只有昭兒這一根獨苗,若是將他寄養到大房名下,我夫君的香火,就斷了。”
她淚眼婆娑,“侯爺,你不能斷了我心中最后一絲念想。”
楊昭也跟著跪下,“侯爺,我贊同母親所言,我永遠是我父親的兒子。”
楊易的目光在母子倆身上徘徊。
他多想楊昭能夠叫自己一聲“爹”。
“罷了,隨你們。”
楊易擺了擺手,扶起楊昭,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欣慰,“不管怎樣,你總歸是我侯府的孩子。”
余氏手中的茶杯幾欲捏碎。
楊琛看著楊易一臉舐犢情深,臉上再無半點笑容。
他的父親,從未對他露出過這般慈愛的表情。
他是庶子時,他的父親從未正眼瞧他。
他成了嫡子后,父親卻總拿他跟楊華比較。
每日勤學苦練,終于等到楊華死了,他成了大房唯一的嫡子。
這時,父親才教導他,但依舊嚴厲得狠。
可楊昭,他是二房的孩子,他憑什么得到父親的青睞!
林嬌嬌在一旁,看出了門道,默不作聲。
林棠棠則嘆息了一聲,今后,楊昭在侯府內宅的處境,將艱辛一陣子。
離席后,楊琛沉著臉回到了房間。
他在一處拿出了一袋錢幣。
他心道,還是母親說得對,要早日平了公中的虧空。
以父親現在對二房的態度,指不定哪天,他逮著自己錯,楊昭在他心中的地位,便會高過自己。
他去北境,還要依賴父親的助力。
不能在這個節骨眼節外生枝。
他拿著錢幣,來到了黑市。
此時,在一家茶館二樓。
余氏正坐在錦衣男人的腿上,衣襟松開,發髻散亂。
“怎么,今日這么主動來找我?”錦衣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間。
“你幫我解決兩個人。”余氏心中悶悶。
“怎么我一回京,你就要動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