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愿意以死謝罪,只求您放過鉞兒!”
她的聲音嘶啞,已然準備赴死,卻見沈煜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
話音落下,他轉身走向殿外,對著侍衛們撂下一句冰冷的話。
“把她關進地牢,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
侍衛應聲,趕忙上前架起蘇雪衣。
她掙扎著想要說什么,卻被一塊粗布堵住了嘴。
在被拖出殿外的那一刻,她最后看了一眼容音那張腐爛的臉,眼角閃過幾分赤紅。
至少,這也算她報仇了……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蘇雪衣蜷縮在角落,數著從狹小窗口透進來的光線。
一日、兩日……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只能從獄卒送來的飯菜判斷時間。
有時是稀粥,有時是干硬的饅頭。
她坐在草席子上,想著先前那段時日語三個男子的周旋,想到弟弟,最終落回到佤邦臨死前的那句話……
是啊,她又被騙了。
所以,談及什么朋友?佤邦從一開始就在利用她,什么承諾,什么解藥,都是假的……
這人只想借她的手報仇,而她竟然傻傻地相信了……
想到了這一點,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手指在墻壁上無意識地在劃著,指甲縫里很快就塞滿了綠色的青苔泥土。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一響動聲,牢門被打開。
刺眼的光線讓蘇雪衣下意識抬手遮擋,眼睛被光亮刺得生疼。
“出來。”
是沈煜的聲音,比地牢的寒氣還要冷上三分。
蘇雪衣踉蹌著站起身,雙腿此時麻木不堪。
她扶著墻壁,一步一步地挪向門口。
良久,等她的身體有反應了,終于適應后,才發現自己站在東宮的花園里。
沈煜背對著她站在一株海棠樹下,側臉凌厲著,仍舊是那副模樣,看不出來喜怒。
“苗邦的使臣來了,他們說有辦法救容音。”
他沒有轉身,聲音平靜得可怕,而蘇雪衣聽見這話則是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