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后,隨著天色漸晚,蘇雪衣已經在溪邊蹲了半個時辰。
她盯著水中游動的魚兒,手中的銀針在晨光下泛著冷光。
“沉丫頭!讓你采藥,你倒在這兒摸魚?”
聽見符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蘇雪衣卻頭也不回。
“師父,您看……”
隨著符廣走到身邊,蘇雪衣的銀針倏地刺入水中,精準地扎在魚鰓后方。
只見那條魚劇烈擺動幾下,竟就這樣斷了氣,連一滴血都沒濺出來。
符廣見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這……”
“弟子發現,若是找準這個位置,可以瞬間斃命,不見血光。”
看著蘇雪衣指著魚鰓后方一處細微的凹陷,符廣蹲下身檢查魚尸,眉頭越皺越緊。
“你如何發現的?”
看出來師父的不悅,蘇雪衣抿了抿唇。
“昨日給王嬸家殺魚時,無意中刺偏了位置……”
“胡鬧!”
符廣突然厲聲呵斥著,罕見多了幾分慍怒。
“醫者學的是救人之術,你倒鉆研起殺生的法子了!”
看著蘇雪衣垂首不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銀針,符廣長嘆一聲,語氣緩和下來。
“丫頭,你這手法……”
“若是用在戰場上,倒是個一招制敵的好本事。”
蘇雪衣聞言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見符廣苦笑了一聲。
“怎么?老夫說錯了?你這精準的手法,狠辣的作風,確實更適合在戰場上。”
“既能救人,又能自保,兩不耽誤。”
日子便是如此,這樣日復一日的過去,兩年如白駒過隙。
這一天練習過后,蘇雪衣將最后一根銀針收入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