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丞相與天子卻看得真切。
他們所求也不過都是為了自身利益。
定遠侯站在一旁,瞧著那滿臉都是虛偽意思的大臣,只覺得有幾分好笑。
“陳大人也算是歷朝多載之人,見過的風云怕是比我這個小輩吃過的鹽都多,怎么這一次…卻也如此沉不住氣,不過是被抓了一個侯爺,便想慫恿著君王出征呢?”
那被點名的陳大人站出來,他看了看一旁的男人,隨后開口。
“陛下,原本您剛剛登基,本不好因此而引起戰亂,可是…”
可是他歷經多年,卻更知道宋鶴眠在當今天子心中的地位。
也知男子在這朝中的地位。
他之所以會同意以戰爭而將宋鶴眠搶回來,也是為了當今天子,為了這天下為了那些無辜百姓而著想。
可卻不曾想會得到定遠侯的否認。
而定遠侯那雙眼也一直都盯著他。
“宋侯父親,曾經為了定這天下,不知犧牲了多少,亦是為了成全這天下,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而相抵,宋侯更是,我等自是欽佩于心。”
他想了想,又斟酌的夸了夸宋鶴眠的為人。
“而今日,宋侯不過是代替陛下前往邊疆巡查,可納伊爾將軍卻能將人抓回軍營如此囚禁,足以證明他心中百般挑釁,我等自然不能忍之再忍。”
他扭著頭看著眼前之人。
雖然他說的話確實虛偽更多,可是這道理卻是逃不出這其中。
宋鶴眠如今在邊疆所代表的便是當今天子。
伊爾將軍所做之事便是藐視皇威,更是試圖打壓大國風范。
“按照陳將軍這么說,所有去各地巡查的時辰都可以代表當今天子,但難不成每一個使臣被害被抓被折辱,都代表著天子也與之共嗎?”
定遠侯看著面前的陳大人,據理力爭道。
“依臣之見,那邊將遠在千里之遙,我等根本不知其真實情況如何,更何況如今宋侯夫婦皆在邊疆,宋侯受難,宋侯夫人已經獨攬大權,我們不如等等那位夫人。”
“一陣女子,能夠做出何等事情來?等一等?說不定到時等到人死,都救不出來。”
那陳大人冷哼了一聲。
一旁的沈將軍心中也自有幾分愧意。
若非是自家老夫人,如此行徑自然也引不得憐月同宋鶴眠一同歸于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