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對自家哥哥門兒清,“他就是不想讓咱們跟著去查案。”
“那咱們咋辦?”
雷妙妙瞥了眼木施上掛的兩件男袍,“跟去查案的衣裳都準備好了,沒想到竟然不去。”
“去。”
姚沛宜站起身,“咱們去查。”
“咱們怎么查?”雷妙妙一愣。
“不是說那手帕是南風館的嗎?”
姚沛宜胸有成竹,“咱們可以去查查那手帕的出處,還有帕子上的氣味,順藤摸瓜,興許能查到幕后之人。”
雷妙妙本就是膽大的,被閨蜜說的話弄得熱血沸騰,二話不說就和人換上了衣裳。
待天色昏黃,姚沛宜怕俞定京回王府會疑心,故而讓福兒回去通稟朱嬤嬤,說自己今夜就宿在雷家。
南風館位于宜德街末尾,夜色闌珊時,雕梁畫棟的樓閣燈火通明,最為全京城生意最好的男妓院,男男女女,魚龍混雜往里進。
姚沛宜兩人剛踏進閣中,便有小廝迎上來,“兩位公子,是要去雅間賞曲看舞,還是在一樓大堂賞玩?”
雷妙妙瞄了眼高臺上跳舞的小倌,不禁撇了下嘴,“你們這兒的小倌長得也一般嘛。”
小廝笑:“這一樓小倌是姿容尋常,可若到二、三樓雅間,自有更可人的。”
姚沛宜從腰間摸出二兩銀子扔給小廝,“去二樓。”
“好嘞。”
南風館布局巧妙,為了節省空間,擠出更多雅間,有些窗子斜對,若想通風換氣,難免要同隔壁屋子的人相對。
雷妙妙剛開窗,小廝便帶著五個小倌進來,的確比方才所見的小倌長得好多了。
“就這兩個。”
姚沛宜隨意留下了兩個。
“官人想要先喝酒,還是先賞曲兒?”
其中一個生得陰柔俊秀的小倌貼到姚沛宜的身邊。
姚沛宜下意識躲避,去拿窗臺放置的酒盞,“我先拿酒。”
“吱呀——”
隔壁雅間的窗子這會兒同時打開,同姚沛宜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