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妙妙一聽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人勒死?”
“對。”
姚沛宜分析:“你們看,正常自縊的人勒痕為明顯的深紫色,而她項上索痕淺淡,
加之,她脖上痕跡在喉結上,繩索勒在喉結上,舌尖會抵著牙齒;若在喉結下,則會伸出舌頭,
可元姎舌頭不伸出來,也并未抵著牙齒,還有她兩手不下垂,這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是被人活生生勒死的。”
俞定京猜到元姎是被害死的,卻沒想到姚沛宜能推斷得如此細致,心底不由驚嘆。
“可是誰會殺她?”雷妙妙皺眉,“她和陰氏關系不好,有沒有可能是陰柴殺的人?”
“不會。”
姚沛宜沉吟:“元家有元啟這金吾衛將軍鎮守,府中水泄不通,蚊蟲都難飛進去的,
陰柴瘦弱,身體應當不好,很難潛入元家,加之元姎身量同陰柴不相上下,陰柴就算能制服元姎,也很難勒死她,
甚至她的屋里也無打斗痕跡,說明勒死她的人和她有一定的力量懸殊。”
雷妙妙感嘆:“我當日見你沒怎么看元姎的屋子,沒想到你都記在心里了,你真的好厲害啊。”
“也不看是誰的妹妹。”
姚放清了清嗓子。
“龍生九子各不同,你少給臉上貼金了。”雷妙妙翻白眼。
“這樣大的事,我先帶人再去元家一趟。”
姚放轉身就走。
雷妙妙拉著姚沛宜,“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只剩俞定京還站在原位。
“王爺,不走嗎?”姚沛宜回頭問。
“你們先走,我還約了刑部的人過來。”俞定京道。
姚沛宜聞言一愣。
【難道他早就看出來元姎不是自縊的?】
被雷妙妙拉出牢道,她還覺得不對勁。
“姚放都走出去了,咱們再不加快動作,等會兒就被他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