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萩輕聲說:“很有可能她又出去找胡侍郎了。”
“不管是人是鬼,都陪你來看過了,這里頭可是什么都沒有。”
姚放沒好氣拎著姚沛宜和雷妙妙后衣領,“都給我回去。”
姚放和俞定京來了,就算想往下查,也沒有機會。
姚沛宜只好給藍萩使了個眼色,乖乖跟人回去。
姚放和雷妙妙半途中各自離開,留下姚沛宜和俞定京,她只好將開茶樓接案子的事情如實相告。
“工部侍郎胡淖……”
俞定京略加思忖,“明日他家嫁女。”
“你也知道?”姚沛宜轉念一想,“不對,他請了雷家,是不是也請你了?”
“嗯,我本來沒打算去的。”俞定京說。
“去唄。”
姚沛宜眼下都被抓回來了,明日自然不好再和雷妙妙一起,朝俞定京眨了兩下眼,“去唄~去唄~”
“撒嬌對我沒有用。”俞定京偏開眼,無聲扯唇。
可笑。
他征戰沙場十數年。
會因為一個小丫頭三兩句撒嬌改變心意?
“那什么對你有用嘛。”
姚沛宜揪住他的衣袖,妙眸澄澈,直勾勾盯著他看。
“……”
“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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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府邸不大,賓客們于敲鑼打鼓中歡聚一堂,今日來了三位皇子,不少人都說胡淖這個工部侍郎有幾分顏面。
正廳內,新婚夫婦跪地上給胡淖和胡夫人敬茶。
“這新郎官長得是真不咋地。”雷妙妙低聲對姚沛宜說。
姚沛宜的注意力卻在胡淖和胡夫人身上。
胡淖瞧著意氣風發,不像這年紀的人,反觀一側的婦人極瘦,妝容難掩憔悴,背脊略佝僂,接過新郎官敬的茶時,袖管上滑,露出一截青紫交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