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霍豁潦草地坐在草席上,見姚沛宜來很是驚詫,“王妃,您來了。”
先前宴席上碰過面,姚沛宜又生得出色,自然讓人過目不忘。
“霍侍郎,這些時日您待在這兒受苦了。”
姚沛宜對身后小吏道:“將我準備的酒菜送給侍郎。”
霍豁頓時兩眼一紅,“王妃,您就給我一句準話吧,王爺是不是打算冤枉死我。”
“沒有的事。”
姚沛宜忙道:“侍郎也知道,王爺剛接手大理寺,很多時候只能按規矩辦事,他也不想關您,
只是按當時您的動線,的確有很大的嫌疑殺人,而且據我們調查,您和胡侍郎關系的確不太好。”
“我和他關系是不好,但那也只是政見不同。”
霍豁擦了把眼淚,“但我沒殺人啊。”
“是。”
姚沛宜遞手帕過去,“我也覺得您沒殺人,所以在想法子救您出去,您還記得,當日在胡家的事嗎?”
“當日我喝多了,事情的確不太記得,我只清楚一點,我沒殺人。”他強調。
“我聽您說,那日離席是去小解,還遇到了一個小廝給您指路?”
霍豁點頭,“是,不過那日王爺將所有小廝召集,卻無人站出來為我證明,一定是有人想要冤死我。”
姚沛宜沉吟,“倒也不一定是有人要冤死您。”
“王妃方才不是還說相信我,怎么這會兒就打反口了?”霍豁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姚沛宜想了想,“侍郎還記得給您指路的小廝長什么樣嗎?”
“這我還真記得。”
霍豁回憶,“那小廝生得油頭粉面,清秀得跟姑娘似的,所以我才格外有印象。”
姚沛宜心里有底了,“我知道了,侍郎暫且待在此處,很快就會放您出去的。”
當日并非有小廝故意不站出來,冤枉霍豁。
而是那人本就不是胡家小廝。
從大牢出來,她直奔鶯歸樓,卻并未在藍萩屋子里找到人,綠裙姑娘恰好路過,才告知她藍萩今日就為自己贖了身。
“那你可知道她如今在哪兒?”
綠裙姑娘想了想,“她半個時辰前離開了鶯歸樓,估計這會兒都出城了,聽她說,好像是想去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