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入京后行蹤不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具體是何人派來,還需繼續回揚州再查。”俞定京道。
姚沛宜連忙點頭,“噢,好,不急的。”
俞定京將擱置在小幾上的兵書接著拿起看。
“我今早聽說,你被官家訓斥了?”姚沛宜問。
俞定京淡聲:“父皇。”
“什么?”她愣了下。
俞定京看著她,“該叫父皇。”
“噢……”
姚沛宜改口:“父皇今早斥責你了?罵得很嚴重嗎?胡蝶也不是你放走的,不算是你的錯呀。”
“沒事。”
男子垂著眼皮子,看上去漫不經意,“讓父皇真正動怒的是胡家井底六具尸身,
是朝廷重用了胡淖這樣一個畜生,也是民怨沸騰,難以平息。”
姚沛宜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看向他,“我…我方才見了藍萩。”
“嗯。”
俞定京視線并未從兵書上挪開,“我看到了。”
“真正殺了胡淖的人,是藍萩。”她猶豫地看著對方。
“方才你們說的話,我聽見了。”
俞定京神色未變。
她微微一愣,“那你……”
“你不是明早卯時報官嗎?”
俞定京不動聲色將兵書擱置下來。
“明早卯時,我等你報官。”
她怔住,“可如今你不是都……”
“如今戌時三刻。”
俞定京說:“早散值了。”
她動了動唇,與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對視上,心跳不禁漏了兩拍。
“這樣會不會連累你?胡蝶已經走了,若是藍萩也……”
“左右胡蝶都走了。”
俞定京面不改色,“也不差藍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