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覺得可笑,“你?對我霸王硬上弓?怎么硬?”
姚沛宜默默盯著他,“你現在身子可弱著,好好奉勸你,你不喝,那就換種法子。”
俞定京被小姑娘這種眼神看得渾身發毛,“什么、什么法子?”
“那就嘴對嘴喝吧。”
姚沛宜作勢將碗送到她自己唇邊。
嚇得俞定京慌忙拉住她的手,“你從哪里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
“話本子啊。”
她一本正經,“男主角昏倒了,女主角就用這種法子將藥給男主角渡過去,
王爺不喜歡用碗,那妾身就換嘴。”
“你別。”
俞定京本就酡紅的臉頰越發滾燙,難堪地從她手里搶過碗,將藥一飲而盡。
一應動作可謂是行云流水。
姚沛宜瞧人著急忙慌的模樣,忍俊不禁,“這不是能好好喝?方才怎么死活不樂意喝藥?”
對方許久都沒回答。
她也沒逼問,只是將碗收好。
“你現在心里該不會在笑話我矯情吧?”俞定京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別扭。
姚沛宜沒否認,反而像是在哄孩子:“生病的人有資格矯情。”
俞定京聽了這話有些迷茫。
她彎起唇,“我小時候身子弱,常常要看大夫吃藥,每次我娘為了哄我吃藥,都要哄半個時辰。”
“那不是很好嗎。”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回答,這次換成姚沛宜頓住,迷茫地看向他。
不知是不是發燒的緣故,俞定京此刻并未像從前那般過分設防,垂下眼皮子,語氣很淡,又讓人覺得心酸,“沒人哄過我。”
從小時候起,他就清楚德妃和尋常母親不同。
她不關心他,也不掛懷他。
從她在世時,他就盡量讓自己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