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一聲令下,周遭十數個暗衛將姚沛宜包圍起來。
箭不知從哪里飛來。
射箭的人更不知所蹤。
姚沛宜低頭,才瞧見另一只手,死死攥著半個箭頭,才未讓箭矢全扎進她的胸口。
景舒拽緊馬繩,將姚沛宜抱下來。
“景舒,你的手沒事吧?”
姚沛宜瞧見對方素白的手掌鮮血直流,半邊箭頭透過她的衣料,扎在她皮膚外層,故而傷勢并未那么嚴重。
“我沒事。”
景舒將姚沛宜扶到樹邊靠著,將披風取下來,掛在樹枝上,形成了一個小的圍擋。
“我得將你的衣裳脫下來,看看傷口。”
姚沛宜忍著疼痛,將腰帶解開,景舒將她衣襟輕輕解開檢查。
雪白光滑肌理上被箭頭扎出血洞。
“還好,沒有毒。”
景舒攥著箭,看著她,“得將箭拔出來。”
姚沛宜看了眼傷口,隨即點頭,“我相信你。”
景舒未曾猶豫,當機立斷將箭矢拔出,鮮血汩汩冒出,她從懷里取出一瓶金瘡藥,“我有隨身帶藥的習慣,
這個撒上去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姚沛宜咬緊牙關,面色發白,“沒事。”
景舒手腳利落,上藥過后,將里衣撕扯下來,幫姚沛宜包扎胸口上的傷,“我的衣裳是干凈的。”
“我知道。”
姚沛宜失笑,“把你衣裳弄臟了,我到時候賠十件給你。”
景舒聞言一頓,眸底流轉過幾分暗流,轉瞬即逝。
“好了。”
她正要扶姚沛宜起身,被對方拉住,“你只顧著給我上藥,自己手上的傷就不記得了?”
給景舒上過藥,姚沛宜才重新被扶上馬。
“王妃,屬下之過,未尋到射箭宵小。”
時來愧疚道。
“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