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笑了下,“這怕是不行,庭院內菊花生得正好,如今光好,畫師作畫也更精巧,若是殿內,就要少幾分風味了。”
去他娘的風味。
分明就是折磨她來的。
“不過,我不太喜歡畫像。”
姚沛宜看向廉僖,“弟妹如今有了身孕,正好可以畫像紀念。”
司空貴妃語氣悠緩:“她是有身子的人,不宜久坐,王妃,今日是特意為你請的畫師,
難道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本宮嗎?”
看樣子,貴妃是不得逞不會放了她了。
“貴妃一片心意,我自然不好辜負。”
姚沛宜緩步走入庭院,坐在椅子上。
驕陽似火,照在人身上毒辣辣的,不出半炷香,姚沛宜后背已完全浸濕,胸前結了痂的傷口被汗液所浸,一陣陣發疼。
反觀檐下,廉僖和司空貴妃坐在冰鑒旁說笑,邊享用著果子飲子,好不舒爽。
該死的!
倘若是德妃在世,那是她親婆婆,這苦她還能忍。
這人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個什么勁。
姚沛宜忍無可忍,當即起身,“貴妃,我身子不適,就先告辭了。”
“站住。”
司空貴妃臉色沉了下來,“我好歹是你長輩,一心為了你,難道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噼里啪啦!”
倏然。
一個個盆栽被砸得稀碎。
庭院內方才還一片欣欣向榮,這會兒凋零狼藉得恍若坍塌現場。
姚沛宜只感手腕一緊,就被男人拉入懷中。
“貴妃坐在我入死出生換來的安寧屋瓦之下,吃著我沖鋒陷陣才換來的佳肴珍饈,卻欺負著我的人。”
姚沛宜抬首,見俞定京面龐繃緊,漆黑眸底只剩下冷冽之意。
“老臉就這么一張,都不要了?”
【?】
【不是我說。】
【俞定京也太是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