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燕帝撫開桌上的奏折文書,肅聲道:“廉僖,你還有沒有半分皇妃的體面,
那是你的皇嫂,你就這樣編排她?”
廉僖一抖,忙伏下身子,“父皇息怒,兒臣只是委屈為何要承認未做過的事,一時情急,才失了分寸。”
“官家,右相到了。”肖遙湊到燕帝耳邊道。
“讓他進來,看看他的好女兒是怎么做人的。”燕帝道。
廉明徐步入殿,從始至終未看廉僖一眼,跪地道:“官家,臣已經查明太廟一事,
此事皆由榮鈴蘭一人所起,她在太原府時就曾借大量債,卻不曾歸還,還逃來了京城,
那幫土匪是受人買通,來取榮鈴蘭的性命,這才殃及了王妃和聞家老夫人。”
話音落下,廉明將字據遞到燕帝面前,“這是榮鈴蘭借錢時立的字據,起初還還了一點,后來利滾利,實在是還不起了,
又聽說了定京王歸京,所以才來投奔。”
“右相當真是調查清楚了?”
姚沛宜抬眉,“那榮鈴蘭為何在與廉僖見面后,給老夫人和我下藥?”
“王妃莫要激動。”
廉明條理清晰道:“榮鈴蘭欠下巨額債務,歸還不清,又因即將離京,身無長物,這才想要趁著離京前將老夫人和王妃迷暈,偷取錢財。”
“偷取錢財?”
姚沛宜嗤道:“即使我和老夫人暈了,還有這么多奴仆都在,右相說的這話未免太可笑了。”
“據我所知,老夫人平素很喜歡榮姑娘。”
廉明道:“想來榮姑娘已經摸清楚老夫人的金銀細軟在何處,趁著人在太廟,王爺和幾個皇子都不在,竊取財物后可輕易逃之夭夭。”
“這字據瞧著沒什么差錯。”
燕帝將字據擱置在桌案上。
俞定京握住姚沛宜的手,眼神安撫,大步上前,“既然父皇看了右相的證物,不如也看看兒臣這些時日搜查的。”
廉明一頓。
時來和運轉捧著一沓文書奉上。
“這是先前廉僖雇傭殺手幫派還有幾次行刺的口供。”
俞定京淡聲:“涉事的一些證人,兒臣也都帶來了,還請父皇明察秋毫,不要讓兒臣妻子蒙受冤屈。”
廉僖心底暗叫不好,求助地看向廉明。
對方垂著首,并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