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女的確犯了錯,可王妃卻是害了她的終身。”廉明俯視著人。
“……”
姚沛宜方才在紫宸殿中,還以為廉明是個講理的小老頭。
沒想到,竟也如此蠻不講理。
“右相,并非我害了她的終身。”
姚沛宜平視對方,“倘若她沒犯下那些錯誤,父皇會懲罰她嗎?
你說我害了她,可她先前對我多次下手,招招致命,
你怎么沒想過,廉僖從根源上就有問題,而這根源,就是你。”
“姚順立還真是將女兒養得膽大妄為。”
廉明冷笑了聲:“就算我不是你的尊長,但也算長輩,你如此同我說話,
我倒是明白了一些,僖兒為何會執意除了你。”
“廉大人若是這樣說話,我倒是明白為何廉僖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俞定京從殿外疾步走來,握住姚沛宜的手,將人帶到自己身后,“一大把年紀了,欺負一個小丫頭,挺要臉。”
廉明睜圓了眼,“定京王,我為朝廷效力數年,你竟……”
“等等。”
俞定京抬眉,“你是為朝廷效力,不是為我效力,且我同樣為朝廷效力,且出的力,應當不比你老人家少吧。”
廉明臉黑的徹底。
“我不是我父皇,賢明仁德,你若是再敢欺負我的人。”
俞定京一字一頓:“你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我磋磨。”
姚沛宜忍著笑。
【俞定京好英武啊!】
【哈哈哈哈!】
【氣死你小老頭。】
【略略略~】
同廉明第一次交鋒,在俞定京的威脅恐嚇中結束。
天一亮,姚沛宜便被叫起來,乘車前往太原府。
這次俞定京準備的車架寬敞,三排長椅足矣做十數人,還有一張寬榻,姚沛宜起得太早,根本就熬不住,躺在榻上一閉眼睛就睡著了。
等再醒來已經是要用午飯的時候,已經到了河南府。
“總算是醒了,再不起來,午飯都甭想吃了。”
熟悉的女聲從長椅上響起。
姚沛宜驚坐起,瞧著車內看話本子的雷妙妙,還有對座上正打盹的姚放,海薏則席地而坐啃著雞腿。